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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琴这话一下把老头子们顶南墙上了。
全万昌好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悻悻地闭了嘴。
不过老头子们可不是吃素的，本着你方唱罢我登台，不让谈判对手、也就是眼前这个模样漂亮却寸步不让的米国华人有过多思考时间的原则，全万昌刚一闭嘴，副总理李恪民就开口道：“无可否认，我们是想获得贵公司的芯片制造技术，既然玉小姐不愿意将技术示人，我们也不强求嘛，不过建立芯片制造公司的事，还望贵公司能再考虑一下！”
李恪民这话说得漂亮，玉琴想了想，侧头道：“king，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
这一问，差点没让对面的老头子们把眼珠子给掉地上。
“咳咳！”陈秉清干咳了两声，见对座的宇星望过来，他不经意地扫了这个下属一眼，眼皮便耷拉了下去，不再瞧他。
宇星自然知道陈秉清的意思，想了想，有感而发道：“玉琴，可不可信这个问题，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只知道，欧美对我的祖国实行了技术封锁，当今世界，早已进入了纳米工艺阶段，可是我的祖国，这个拥有全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国家，偏偏没有全套自主的cpu研发及制造技术，更是连一条完整的100nm量级的cpu生产线都没有，这不能不算是一大讽刺……100nm量级的工艺已经是十年前的落后技术了，不是我们没钱买，而是人家根本就不愿意卖给我们……”
话到此处，对座的老头子们眼中纷纷闪过了怨忿之色。
玉琴装出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差点让老头子们绝倒。
“100nm工艺的生产线我这可没有，1nm量级的生产线倒可以帮你们搞一条，不过这种破烂玩意我这儿可没有现成的，得专门定制修改，想要的话，便宜点算你们，八个亿，美刀，不二价……”
这话一出，不止老头子们嘴直打哆嗦，就连宇星也差点没给气乐了。
「姑奶奶，我是让你来谈合作、办公司的，你怎么就兜售起生产线来了？」
殊不知，正是宇星刚刚那番陈词让玉琴会错了意，这才顺着他的话，说到了买卖生产线。
好不容易，刁和平首先回复过来，不确定道：“玉小姐，刚刚你说的是1nm么？我想确定一下我是否听错了。”
“你没听错，是纳米，一纳米的微制作工艺生产线，专门负责生产cpu芯片……”玉琴解释道，“嗯，不过是u-pro，很垃圾的一种处理器。”
边上才回复过来、搞过科研的许厚才和全万昌，差点没被玉琴这话给激得犯了心脏病。
一纳米微工艺做出的芯片叫垃圾，那现在市面上那些高端的、几十个纳米量级的芯片又算个什么？
刚想到这里，俩老爷子倏然觉出不对，互望一眼，由许厚才开口道：“玉小姐，好像pro在这里是试用的意思吧？莫非u-pro这种真像你说的那么垃圾，它的性能比起咱们原本打算合作的那种u-1芯片来怎么样？”
玉琴笑笑道：“u-pro、u-a及u-1都是基于第一代螺旋指令集构建的cpu，性能嘛，这么说吧，左轮手枪、沙鹰和雷明顿700在杀伤力上的差距正好吻合三款cpu在性能上的区别。”
这么一说，老头子们的眼睛再次等得牛大。
其实，玉琴心里还有更让他们吃惊的话没有说出口。实际上，宇星拿来总参让高层测试的那块u-1只不过是u-be版本的，也就是beta版，通俗的讲法就是u-1的外部测试版，而u-a则是alpha版，也就是u-1的内部测试版，这两个版本的处理器，都是玉琴从u-1的框架结构上简化而来。至于u-pro则是她临时起意，想出的一个超简化版，就好比平时吃的鸭架，没什么实在玩意，但比起眼下最巅峰的民用处理器还是要强出一大截。至于真正的u-1芯片，目前有且仅有一块，正是玉琴亲手制作，装在那台面目全非的苹果笔记本当中的东西。
惊了十多秒后，全万昌适时问道：“那不知现在市面上卖得正热的酷睿处理器在玉小姐眼中又达到了哪个层级呢？”
岂料玉琴根本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哼道：“老人家，你这问题也问得太不专业了吧？烧火棍连西瓜刀都比不上，能跟手枪比吗？”
得！
于是乎，老头子们第三次被震，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抽抽。
震惊完后，回过神来，精明的总政主任李霁来就觉着有点不对。虽然他没搞过科研，也不懂什么这那的，但是他仍记得，貌似之前人家昊宇科技想合搞的是u-1呀！它怎么怎么着一下就从雷明顿700降格成左轮手枪了呢？不对呀这个。
想到这，李霁来开声问出了自谈判以来最最关键的一个问题：“玉小姐，这u-1芯片是否也是一纳米的微制造工艺呢？”
玉琴瞄了这位老人家一眼，红唇轻启道：“不是！”
正在商量跟玉琴讲点价把u-pro生产线买过来的李恪民和全万昌脸色立刻马僵住了。
全万昌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呃……玉小姐，这个这个，u-1芯片的微制作工艺是多少呢？”
玉琴举起两支春葱玉手，左手比了个圈，右手竖起了食指，晃了晃，淡淡道：“10皮米级！”
“皮米！？”
许厚才和全万昌骇然相顾，其余的老头子也有鱼翻肚的迹象。
玉琴见他们这样，心底无限鄙视，忖道：「说个皮米就吓成这样，本姑奶奶还没说飞米呢！」
再回过神时，众老头子看玉琴的表情就好像看个聚宝盆似的。他们很想得到玉琴所说的这些个微制造工艺，要是能技术配套就更妙了，可他们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所有的技术全在玉琴一人脑子里，所以根本没敢起什么动粗的歪念头，只能像拜菩萨般把玉琴供起来。
宇星把这一切瞧在眼里，乐在心头。他知道，只要玉琴接下来提出的要求没有违背“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这八字基本原则，老头子们很有可能都会忍痛答应。
不过宇星知道玉琴有时候可能脑袋短路，啥话都敢往外勒，所以不得不主动开口道：“玉琴，你刚提出要卖给咱们国家生产线，这八亿是不是忒多了点？”
一听宇星提起这个，老头子们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等着玉琴的回答。
“不多。”玉琴摇头道，“这生产线卖给你们，你们手下的那些人不是都还不会用嘛！这八亿，培训费也在里边了，当然，还有相关的技术，等你们付款的时候我也会移交给你们。”
听到这样的解释，老头子们心里一下就平衡了，又是培训又是全套技术移交，这么算下来，八亿美刀还真他娘便宜。要知道，一条的酷睿的生产线据说造价就高达几亿美金，而且还没地儿买去，可这比“烧火棍”更先进的“左轮”生产线居然也只要几个亿，确实很划算了。
这时，玉琴又发话了：“既然你们从我这购买了生产线，那硬盘公司你们就只能占三成的份子了。”
“技术股也是吗？”李恪民问。
“是的。”
老头子们的好兴致一下就被打消了大半。
陈秉清眼珠一转，道：“既然玉小姐肯卖给我们芯片生产线，那你看能不能再和我们合作一把，把之前说的那芯片制造公司给竖起来呢？这样一来，要是我们有了关于生产线方面的技术难题，也好找你们公司的人答疑不是？”
玉琴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这才答应道：“好吧！”
老头子们一下激动了。
“不过我得事先声明，你们做你们的u-pro，我卖我的u-1，反正只要是能插得上酷睿的主板，这两种芯片也都能插得上去，用得起来……”
这话让老头子们垮了脸。要真这样的话，虽然买过来的u-pro能做到保密和再研发，但在性能上居然还比不上人家昊宇准备卖给平头老百姓的u-1，这叫什么事啊！
协助管钱娘的李恪民更是眉头大皱，要是八个亿掏出来，只能用于军事，而无法转民用，这多少有点抱着金山要饭的意思，毕竟只要电脑还存在，处理器这玩意就不愁没有销路。
想到这里，李恪民又开腔道：“玉小姐，不知u-pro和u-1这两种cpu的制造成本是多少呢？”
玉琴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道：“既然你们买了我的生产线，u-pro的制造成本你们早晚会知道，这玩意，只要搭配上我的硅晶体及微晶体管生产线，单颗的制造成本能压到20美元以下，要是用你们自己的硅晶体及微晶体管生产线的话，它的成本也不会超过35美元。至于u-1的制造成本嘛，不好意思，这是我公司的机密，概不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