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衰败的圣地与落魄潦倒的战神

影之位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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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回溯的效果已经消散了,荷鲁斯已经看不见那有些骇人的血腥场景。他紧紧地跟随者主人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山坡上。和缓的风悠悠从耳边吹过,他看不出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

    “如果那个该死的老头没有指错方向的话应该是这里了。”洛基伸出右手微微一探,试图找到某个关键点。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洛基的手掌好像碰触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点,探索着的右手被无形的空间所吞没。但是洛基并没有因这突来的异变而停下手来,相反他直接将手插进了那空间奇异点。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在右手插入虚空之中的同时,欺诈之神洛基将来访的意图传达给圣地之内的神祗。

    “阿尔曼,你肯定在面,我是你的挚友洛基啊。阔别五个千年,难道你不想见一下你的老朋友吗?”

    通过神祗之间能接收得到通讯方式,欺诈之神将自己到访的信息传递给可能藏身于圣地之中的战争之神。

    周围的空间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洛基和荷鲁斯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微弱的传送阵。一阵皓光闪过之后,欺诈之神和他的仆从已经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四周漆黑一片,荷鲁斯能看到的是四周耸立的石柱。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后,在昏暗的光线下荷鲁斯看到一条盘旋而上的的通道。蜿蜒弯曲的通道的顶端是一个破败而开阔的平台。荷鲁斯看不到平台到底有什么东西,但他可以感觉到上面所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如此看来那儿应该就是圣地的中心了。

    没有从那蜿蜒的通道上去,洛基直接踩着看不见的虚空登上了那平台,荷鲁斯也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提携,来到了那个充满着压迫感的平台之上。

    只见空荡荡的平台之上只有一个气势恢宏的王座,一个宛如末路王者的男子倚靠在王座上,满脸胡渣的他没有任何的生气与威严。

    “哎呀呀,我没看错吧,这贫穷潦倒的流浪汉就是大名鼎鼎的战争之神阿尔曼。”站在王座之前的洛基嘲笑着眼前之人。“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啊?”

    名为阿尔曼的神祗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了:“洛基,如果你今天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那你现在可以滚了。反正这些年来,像你这样蛋疼的家伙,我是有一个赶一个!”

    “不要这样子,阿尔曼。我可是刚刚从卡洛安的禁锢中逃出来,你是我所遇到的第一个同伴咧。”洛基踱着步子来到了战争之神的面前,“啊,说起来我在外面还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我看到了一个部落的灭亡。他们所信奉的神竟然在要紧关头做了缩头乌龟,任由信奉他的子民被其他神祗的信徒所杀戮。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

    被揭开伤疤的阿尔曼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洛基所指,顿时变得无比狂怒:“你这个阶下囚知道什么!不是我不想救他们。而是我根本无能为力!”

    吼出这一嗓子后。阿尔曼突然觉得自己异常的乏力,完全没有信众的他可能是最虚弱的神祗。回想起被其他神祗庇护的联军屠戮自己信众的情景,阿尔曼的充满了悲伤与愤怒,信徒的每一声惨叫他都听到了、联军的每一刀都好像插在他身上。但是阿尔曼就是不敢出战,因为虎视眈眈的众神都在等待着他现身,然后展开致命的围杀。

    “不是我不想救他们。而是我根本无能为力!”一脸痛苦的神祗抚摸着那冰冷的王座,“要不是提尔算计了我,我也不会落到被人围攻的地步!”

    “那个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经常扮猪吃老虎的提尔?”洛基也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好吧。伟大的战争之神啊,请说一下你和守护之神的恩怨情仇吧。要知道我也是刚刚出来。根本不知道他跟你起了什么纠葛。”

    虽然在离开千愿之境后,洛基花了大量的时间去了解在自己被关押的岁月里,卡兰托克所发生的一切。虽然他从那数不清的藏书中了解到了这五千年的历史,但有些历史碎片他怎么也拼也拼不全。为此他希望能从阿尔曼的口中探知一些他所不知道的辛密,或许能解开他信众的疑惑。

    “我是战争之神,没有战争所带来的杀戮,便不能维持我的强大。”言语中充满了怨恨的阿尔曼缓缓地说道,“扶植信得过的种族和部落,然后再诱导这些该死的炮灰相互攻伐,让他们在绝望中献上最纯洁的虔诚,这不是一直以来诸神自从黎明之劫后一直在干的事吗?我们的地位、我们的威望甚至我们的力量都是来源于这诸神的游戏!”

    “啊,你们真会玩啊!”洛基言语中竟然有压制不住的羡慕,“看来我真是错过了一个好时代!”

    因为洛基清楚在他被关在千愿之境前,那些神祗可没有胆子敢将芸芸众生玩弄于掌股之间。光之神里恩一直都在庇护着那些弱小的种族,虽然大家都对这种做法颇有微词,但最赞同这种做法的是守护之神提尔。不用阿尔曼说下去,洛基已经猜出了后续的发展。

    “后来难道是提尔破坏了这个潜规则?”洛基好奇地问道。

    说道这里,阿尔曼的怒火再次被点燃:“除了他还有谁,狂妄自大的家伙!那样的弱逼居然敢自诩为世界的守护者,真是笑死人了。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被我打败了多少次,只会躲在里恩背后的怕死鬼!利用里恩传给他的头衔,他竟然居然说服其他人来一起对付我!真是卑鄙到极点的家伙!”

    寂寞潦倒的战神轻轻地拍着破败的王座,要想起昔日杀戮王座的盛景,眼中尽是怨恨,尽是悲伤。如果当初没有过于狂妄,沉静应对其他神祗的联盟,料想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颓废的境地。可惜一着下错,满盘皆输,昔日不可一世的战争之神,如今也只能面对着荒芜的圣地坐等时光慢慢流逝。

    双眼紧紧地注视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识的战争之神,洛基感觉到那燃烧在战争之神体内的源火也比数千年前减弱了不少。虽然源火永远不会消失,但没有信仰的源火会失去活性,阿尔曼应该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衰败。

    “有没有想过东山再起,伟大的战争之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洛基非常恰时地提出合作的意向,“相信联合你我之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们。失落的荣耀、无尽的拥戴、还有那最甜美的赞颂诗,这些都会回来。其他神祗施加在你我身上的痛苦,我们也会亲手将其送还给那些不长眼的家伙,也要让他们尝尝我们经历了何种的痛苦。”

    “跟你合作?”坐在皇座之上的神祗冷笑地说道,“洛基啊,不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我凭什么要跟一个骗子合伙。就算是最慷慨宽容的光之神也不信任他的亲弟弟,我又怎么能放心将自己的底牌展现给你看。更何况我跟你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这个最擅长落井下石的骗子!”

    阿尔曼毫不吝词地讽刺着眼前的神祗。虽然洛基在黎明之劫后便失去了踪迹,但这并没有让战争之神忘记他以前那斑斑劣迹。在神话时代,到处行骗且毫无信用可言的洛基是众神都极端厌恶的存在,根本就没有那个神祗愿意跟他交往。

    “呵呵,过了这么长时间神也会变的。”似笑非笑的欺诈之神继续说道,“时代不同了,你还以为外面的世界还是以前的世界吗?你所庇护的部落为什么会输得一干二净,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其他的原因吗?杀戮和无畏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的战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再被挑起不愉快记忆的战争之神非常不爽,虽然现在的他无比虚弱,但要是眼前这个家伙继续绕下去,他定会不顾一切给这个骗子一点苦头尝尝。

    “无脑的勇士最可悲,没有智慧的战神也只是神界的蛮夫!”洛基丝毫没有顾及已经处于愤怒中神祗的感受,“勇猛的亚述人落入了联军的圈套中,而你也被诸神所算计,为什么?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欺诈,没有察觉到提尔他们为了对付你而正在酝酿中的阴谋,而那些听从你教训的亚述人更是承接了你的无畏和盲从。每一场战争都少不了阴谋,每一场战斗都离不开欺诈。如果我们联手,我会将那些自作聪明的神祗一个个引入你的斗兽场中,而你只需要尽情厮杀便可。”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阿尔曼依然还有些犹豫,洛基的话确实让他有点动心了,但是他还是信不过众神之中的骗子。

    “释出的诚意是合作的前提,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都清楚。”欺诈之神轻轻转身,双手一扬,周围的景象便在他的意志的操纵下正在慢慢发生改变。灰色的杀戮王座正在渐渐地恢复往日的恢弘的景象。

    “这……这……”洛基的所作所为让阿尔曼惊讶得合不拢嘴,要想重新装饰圣地,需要一定量的源火支持。他没想到欺诈之神竟然会用的源火来修复战争之声的圣地。

    就算是最慷慨的神也不会作出这样的付出。

    这诚意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