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各怀鬼胎

坐井观天的青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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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觉将手放到腰间宝剑,做出随时准备厮杀的姿态。{../友上传更新}

    文翰态度摆得十分明显,张辽此人他绝不会放手

    文翰的强硬,令马腾脸色霎地一凝,正欲张口时,马休、程银几乎前脚跟后脚先后急急走进楼阁。马腾、韩遂见两人神色火急,脸色一敛,先不作发言。待马休、程银走进,快速地在马腾、韩遂耳边低声疾言几句。

    马腾、韩遂两人脸色剧变,马腾更是不禁大呼道。

    “此事当真?”

    马休眼色先是瞟向韩遂,然后重重地向马腾点头。马腾心里一紧,父子通心,随即便知道马休眼色里的意思。

    “好文冠马寿成相信你的为人无异议,剩下的事,便由你的义兄决定营中尚有要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马腾满脸急色,一拱手与文翰告别后,便领着马超马休,风风火火地向阁外冲去。

    随后,文翰刚将眼色投向韩遂,便听到韩遂亦是带着几分急色疾言道。

    “韩某亦无异议。韩某营中亦有紧要之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韩遂一双眼目紧紧地钉在马腾身后,可知在刚才,他听到程银送来的消息。在前阵时间,他的兵士还有马腾的兵士竟然在临晋城里发现一条密道以韩遂九曲黄江般的城府,怎会料不到这条密道,很可能是李催作为逃生之用的密道。

    李催葬身于火海之中,死后尸体面目全非,难以认清。韩遂在那时思绪一阵,便猜得这很可能是李催做的假象,那个死在郡治大殿的大多是他的替身,而真正的李催则暗中借这条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了

    李催的头颅可是价值整个雍州之地。韩遂怎会不急而马腾先行离开,看来他亦发觉到李催尚且生还。而韩遂又怎会让马腾捷足先登,与文翰告别后,便急急追去。

    待马腾、韩遂两人带着其下将领尽退,文翰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嘴角不禁皆翘起笑容。戏隆先前献计于文翰,这密道,文翰是有意令其下兵士引马兵、韩兵发觉。

    “呵呵,主公看来接下来将会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呐。”

    “他们咬得越是激烈,等越是有利。最好这韩遂、马腾两人在这场争夺中,将脸皮够给撕破,杀个天昏地暗才是最好。不过,这戏份要做足。四弟,你立刻领一万兵士赶去,记住只要做出该有的样子就行,无需大动兵戈。”

    文翰脸色带着几分寒意,徐晃听令后,走前一步,一拱手便道。

    “偌末将领命”

    徐晃随后急急跑出阁外,喝令数个传令兵士,让其传令于各部人马。(1_1)

    在楼阁内,张辽一脸的惊疑,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文翰将事尽数安排后,这才转过身来,走至张辽身边,大手重重地抓着张辽的双肩。

    “文远呐。从今日起,你便麾下勇冠校尉。时过境迁啊,昔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文不凡早已死于非命。一直以来,皆是敌对对你是又爱又恨啊不过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张文远最终还是成为一家子人。”

    文翰甚是激动,眼中对张辽充满浓浓的喜爱之色,毫无半分虚假。张辽身为败军之将,又是新投,一来便被文翰许以高职,心中正是惊颤,不过文翰后来一句一家子人,令张辽心扉又是一揪。

    不过,吕布毕竟是死于文翰之手,张辽虽是感动,但内心的隔膜还是有的。他收敛几分神色,忽地单膝一跪求道。

    “败军之将,承蒙文冠军错爱。恕张某放肆,还望文冠军能够答应张某,派人将温侯还有陈公台在上洛的家小接去河东,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河东被誉为此时天下唯一仅存的人间天堂,而且又是文翰根基之地,若是吕布、陈宫的家小能安置在河东,张辽也能安心地在文翰麾下效命。

    “快快起来。吕奉先虽有恶行,但其无双气概,又何尝不文某人深深敬佩。再者陈公台才智绝伦,一生忠烈。他们两人的家小,文某人自会妥善安排。文远无需忧心。”

    “谢主公”

    完成陈宫临死托付,张辽心中隔膜顿地清楚大半,再加上文翰如此看重于他,他若再不做表示,那可就是不识好歹。

    “哈哈哈好好好文远投心,实文某人之幸也”

    张辽善攻之名,威名远扬。能得之如此骁勇之将,可谓令文翰的势力刹时增展不少。

    而此时在临晋城内,战火杀戮的味道并无因李催、吕布势力纷纷殆灭,而有所减少。在临晋靠近郡治大殿的某处空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潮,周围人山人海,枪刀蔽日,发出道道寒光,令周围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徐晃领一万兵士急急赶至,在人潮之内,马休、程银两人脸色一紧,纷纷策马奔出,挡在徐晃面前。

    “还请徐将军止步吕布已死,眼下应无战事。不知徐将军带兵马到此,所为何事?”

    马休勒住马匹,大有一副先礼后兵的姿态,向徐晃问道。

    “哦?竟已无战事,不知马征西和翰镇西的兵马为何又要集聚此地。”

    “文冠军莫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要管上一手家将军和马征西集兵于此,自然有紧要之事。”

    程银冷冷喝道,气焰甚是嚣张。徐晃脸色一寒,大吼一声,声如惊雷,将程银吓得一震。

    “放肆文冠军乃汉朝骠骑大将军,怎容你如此诋毁更何况,临晋城时下无主,文冠军职位最高,自然有这临晋的管辖权”

    “呵呵,徐将军息怒,稍安勿躁。刚才家父与翰镇西得知,有吕布余常藏于此地,所以领兵赶来绞杀。因此,才会聚兵于此。”

    “那为何听不得厮杀之声。”

    “吕布余党兵少,已等大军联合剿灭。”

    “竟已被剿灭。为何还不退军?”

    “大军数量庞大,一时难以退去。更何况,徐将军的兵马将去路尽挡。你等如何退军。”

    “是吗?可有余党尸体?”

    徐晃和马休看似平淡无奇,但其实暗里舌枪唇剑,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马休一眯眼睛,向身后的几个骑兵投去一个神色。早前时候,韩遂和马腾两人纷纷领军赶至,韩遂先和马腾商议,说文翰见他们两人忽然离席,定然会派人来做查看。若是发现他们两人兵马集聚于此,必会起疑心,让将士领军赶来。因此韩遂和马腾决定,两人先是联合,一致对外,令大军抵住文翰的兵马,至于若真找得李催,两人便各凭本事去取其头颅。而韩遂城府极深,临走前给予了马休、程银各种应付的方案。其中这剿灭吕布余党的借口,就是韩遂想出,竟然是韩遂所想,当然他早就令兵士准备好吕兵的尸体,随时备用。

    马休暗暗惊叹,韩遂的料事如神。很快几百具吕兵尸体,由一对兵马纷纷搬出。

    “徐公明你可看得仔细了。这些可都是吕布余党的尸体。你还不快快退开”

    程银刚才失了脸面,这时又是嚣张地喝了起来,好像想要挽回些面子。徐晃眯着眼睛看了那些尸体一阵,冷哼一声,一摆手令兵士缓缓后撤。

    为了要抵住文翰的兵马,马腾和韩遂可谓是动用大量的兵马,在场地中足有二三万韩马联军。程银见徐晃退去,还自以为徐晃先前的强硬是装的,他根本就不敢与他们的大军拼杀。程银冷冷发笑,眼色充满挑衅地瞰视着徐晃领军退开。

    徐晃退到数百米之外,让开几条大道,兵马置于一处,默默地等着马休、程银退兵。不过马休和程银不知在玩着什么计量,过了半个时辰后,仍无动静。徐晃令兵士去连连催了三回,随后马休和程银才开始令兵士十几人为一队,慢慢地向各条大道上撤去。

    徐晃知这两人有意拖延,不过他也不急,反正这是做戏。当然这戏份要做足,才不会惹人怀疑。两个时辰后,韩马联军不过才撤去不到两千人。徐晃暴跳如雷,策马亲自过去喝问。马休、程银却慢条斯理地用各种理由解释。徐晃做出气得咬牙切齿,却无从发泄的窘迫之相,惹得马休、程银在内心暗笑不止。

    直至天明,文翰好像才发现势头不对,带同赵云、关羽等将再引二万大军赶来。马休、程银这才开始略显惊慌。在文翰面前,程银也不敢嚣张,在文翰强硬的态度下,马休、程银这才令大军加快步伐撤去。

    后来,文翰见不得韩遂、马腾的身影,疾声便问马休、程银。马休、程银皆在装傻,一问三不知。随后,徐晃发现空地里的密道,在密道口布满了脚迹,几乎都被踩烂了,一看就知受过大量的人马冲挤。而且马休、程银原先所领的两三万兵马,很明显缩水了不少,起码有五六千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不需多想,就知这五六千人定是潜进了这条密道,不知正赶往何处。徐晃连忙赶来告之文翰。文翰当场色变,好似瞬间明白了一切,装着一副为时已晚,追悔不已的怒相,恨得几乎要令大军围杀马休、程银。

    “好哇原来马征西、韩镇西早就发现了这条密道你等昨夜是故意领军在此地阻挡”

    文翰刀一般的眼眸暴起道道杀光,吓得马休、程银皆是心惊肉跳。虽然韩遂在临走前,告诉他们,文翰绝不会向他们动手。

    因为文翰一旦开战,便是失了名义,更何况马腾、韩遂皆是汉臣,无故残杀同袍可是大罪。再加之,韩遂、马腾两人的兵马加起来足足是文翰的两倍

    虽是如此,但文翰眼中迸发的杀意,实在浓烈得惊人。马休、程银心里紧揪,皆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文翰冷着脸色,久久不言,马休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一紧神色,便是问道。

    “不知文冠军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还望文冠军让道,等二人回去。”

    文翰脸庞频频在抽,好似一座欲要爆发的火山,不过最后还是死死地压住怒火杀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后,一摆手势,让其身后大军让道。

    马休、程银脸色顿喜,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连忙策马往道上奔去。

    “告诉马寿成和韩文约,这笔文不凡记下了”

    文翰最后一句,充满了浓烈恨意,冷得马休、程银后背不禁冒出冷汗。不过两人皆不敢回应,似乎迫切地想要离开此地,连忙纵马逃去。之后不久,文翰亦传令各部将士收兵回寨。文翰并无派兵去追,马休、程银也不敢意外,毕竟他们拖延了文翰几乎一夜的时间,如此即使文翰派重兵火速去赶,待赶到之时,马腾和韩遂十有已夺得了李催的头颅。就算未曾夺得,马腾和韩遂亦会联合阻拦文翰的兵马,文翰此时又绝无可能和马、韩势力撕破脸面。所以他不出兵,亦是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