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传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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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极的玉宓沉沉睡去。

    包谷仔细地替玉宓和自己收拾干净,又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被褥让玉宓可以睡得舒服些。她去院子里取水清洗了床单被褥,以水系功法将刚洗过的床单被褥里的水汽抽离干净,叠放整齐后收进超大储物袋中。

    她搂着玉宓小寐了一会儿养了养神,便起了身,将衣服整齐整齐后来到院子里,取出玄月儿给她的玉简将灵识探进去读取玉简。

    修行功法,特别是高阶修行功法,向来是各派不传之密,花再多的灵石都买不到。就算是投进其门下也要凭机缘和机遇获得掌管这门功法的长辈亲睐才有机会修习。

    包谷正愁没有修炼功法,没想到居然遇到祖师爷的女儿,将最适合她、最全面的修行功法传给了她。这才是玄天门真正的绝学,失传了三万多年的最精髓的绝学!

    如果玄月儿拿这功法来与她交易,便是要二十筐大罗金精、她砸锅卖铁也要将这功法买下来。

    有了这功法,她再也不用东拼西凑连蒙带猜胡乱修行,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踏进修炼之路。

    玄月儿给她的这门功法共分为固体之法、凝剑之法和养气炼神之法。固体之法,便是炼体之术;凝剑之法,包谷觉得这和传说中的剑仙修行功法极其相似;养气炼神之法,这分明就是现在最常见的炼气修行。

    玄天门现在流传的修行功法便是这炼气修行的功法,只是一部完整的修行功法被拆成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宗流的修行功法,而五行合一修炼之术则已失传。玄月儿给她的这卷炼气修行功法是最全的、没有经过拆分的原始功法。至于炼体之术和凝剑之法在玄天门里早已失传。

    祖师爷把玄天剑留在玄天门择徒,剑和虚弥宝界留给徒弟,老婆留在虚弥宝界由小猴子和徒弟“共同”照料;修行功法传给女儿。

    玄天门若还在,凭借玄月儿的身份以及所掌握的玄天门最精髓最高深最全的修行功法,只要玄天门得知她的存在,必定会想尽办法将她迎回去,不会让她流落在外吃苦受罪。

    若玄天门不在了,在玄月儿没有能力自保或没有人守护的情况下,为防女儿因怀璧其罪遭人迫害,以封印的方式将她保护起来,让她做个稍有修行资质的寻常人。待遇到有能力保护她的亲人出现或有实力自保的那天,封印解开方才获得他的传承功法。

    他这样做即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女儿的安全,又给自己的传承下了一道双保险。女儿有修行功法,自然能够继承他的传承;徒弟拥有玄天剑和虚弥宝界里的修仙资源,抱着剑、啃着大量的修仙资源慢慢领悟琢磨,摸爬滚打也总能找到一条出路。

    如果徒弟和女儿遇到,那最好了,我给你修行功法,你给我修仙资源,我俩皆大欢喜。如果徒弟想害自己的女儿,一,自己的女儿掌握着徒弟需要的修行功法可作自保,使徒弟不能下杀手;二,多宝灵猴带着虚弥宝界持中立态度静观其变。徒弟若是坏心眼的,多宝灵猴肯定不会跟着那坏东西,而是兜着虚弥宝界带着女儿远走高飞,徒弟你就抱着剑傻眼去吧,没修行功法、没修仙资源慢慢哭吧。

    小猴子这些年跑进跑出帮她经营买卖,交待它办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师娘还在活着就在虚弥宝界里的事,如果不是灵儿说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小猴子老实,但绝对不笨。它只是实心眼,这样的实心眼认准什么就是什么,祖师爷当年对它的吩咐和交待它绝不会含糊。

    包谷很明白祖师爷这样的安排只是防范人心。人心险恶,为着至亲至爱,谁能不防备一二?若择人不慎,又没留下给保护妻女的手段,那岂不是害了至爱的妻子和至亲的女儿?祖师爷对她这徒弟也没有亏上半分,多宝灵猴帮过她多少事?现在还源源不断地给她猴儿酒,要多少给多少,只要有就给!她要的东西,小猴子有的,什么时候没有给过?小猴子给她当了十几年的苦力,有一句怨言没有?没有!祖师爷生前顶天立地,剑指苍天、护妻儿家小周全。死后对女儿和徒弟安排周全,不偏不移不亏不负。这样的祖师爷让她充满敬佩!

    包谷坐在院子里,细细地琢磨着玄月儿给的修炼功法。她将自己之前修行的过程和修炼功法所述一一对比印证,发现自己不是这里漏了点就是那里缺了点,要不就是迈着大步子跃出去,又再回头踏两步,然后又再跳过去,修炼得一塌糊涂。这也就是她现在融器大圆满境界,却连苦海都没有化开,点亮了繁星却没能通苍穹,导致修行卡在这里难以再进步。

    她得到玄天剑已经有十二个年头,玄天剑就在她的体内,她却连摸都没能摸着一下,这也是因为不得法。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想要将这些悟透、全部修习学会,更不是三年两年就能完成的。

    包谷现在要做的就是再次回头,从最开始化苦海这一步从头开始修,先把苦海化开!

    丹田化苦海,苍穹升日月;百川通四海,五行化阴阳!这才是炼体之始!

    包谷在小院里一坐就是一整夜,整个人沉浸在对玄天功法的领悟中,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天空破晓,太阳升起,又再一点一点地往高空中挪移,直到日上三杆时分,那盖着被子不着寸缕的玉宓才从沉睡中醒来。她虽然内息强健有力、修为比起昨日似乎又涨了那么一点点,可总觉浑身慵懒不想动,而且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长长的又翘又卷的睫毛下那漂亮的眸子满满地透着困惑,她仔细地回想起昨日发生的点点滴滴,忽地琢磨过来——不对!她居然被包谷给坑了!

    包谷以“师姐,可想要我”把她拐上床,然后就把她给吃干抹净在床上!她再想起包谷一直嚷“师姐,要我!”,手上却不停地对她展来攻势,累得都快承受不住包谷攻势的她连受都快受不起,哪还攻得起来!

    玉宓又气又愤地在心里叫道:“包谷,骗子!”她再探到自己周身光洁溜溜,顿时气更不打一处来,吃干抹净连衣服都不给穿回去,就让她这么连条裤叉没穿地被扔在床上。

    玉宓穿戴整齐,踏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冷眼睨着闭眸入定的包谷。

    她站了整整一柱香时间,包谷竟然毫无察觉。她气愤难平地捏在包谷那精致的琼鼻上,手落上去,原本想狠狠地揪一把,可或许是这容颜太美,这鼻子太好看太精致,她终究没能下得了狠手。

    包谷倏地睁开眼,她仰起头看向玉宓,伸出手去拉住玉宓的将往玉宓往自己的怀里带,说:“醒了?”

    玉宓定定地站着,坚决不动、不往包谷的怀里去。

    包谷扬起头看着玉宓,问:“两大筐大罗金精换来的玄天门失传三万多年的炼气功法和剑仙修行法门你也不要?”

    玉宓当然知道包谷这功法哪来的,有人给了包谷这功法还在嘴唇上戳了口。她重重地哼了声,说:“又是送功法又是主动献吻,有人好福气,艳福不浅。”

    包谷一本正经地应道:“那是,日日笙歌夜夜*。不过话说回来,师姐,不是说好了是你要我么?为何到后来变成了你只能给我了?”

    玉宓怔愣一下,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话,顿时觉得自己恼包谷恼得有些没道理,可若非包谷那般,自己又岂能那样?她冷眼睨着包谷,说:“使了坏还想往我身上赖?本事见长了你?你若真有心传我功法,便先将你会的房中术传给我!”别以为她不知道包谷在那事时是怎么折腾她的,她只是当时没功夫顾得上而已!

    包谷“呃”了声,说:“圣姨传给我的时候再三告诫此术我对你和小师叔都不能传。她特意叮嘱,若哪日你感兴趣,可回去亲自向她讨教。她说我定力差,对着你更是毫无定力,她怕我教你的时候出现差错把你睡了事小,走火入魔事大。两个人在床上办事时走火入魔,叫旁人救都救得尴尬,她担心我俩被救回来都没脸见人。她还说小师叔是个最没定力的,我教小师叔会比我教你还危险。”

    玉宓半信半疑,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冷眼睨着包谷,用自己的气势去震慑包谷。

    包谷又问:“两大筐大罗金精换来的功法当真不学?”她不信她师姐这武痴真能忍得住不学。

    玉宓想起昨日玄月儿看包谷那眼神,用力地冷哼一声:“不学!”

    包谷:“……”这是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她师姐竟然真能忍得住不学!包谷暗道一声:“佩服。”她叹了声,说:“若这套玄天功法没失传三万多年,玄天门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界!不说那炼体功法或剑仙功法,便是这炼气修行的法门,若没失那最精妙的五行合一术和五行转换术,玄天门至今仍能雄霸一方。师姐,你可知你的火属性是可以转生出土属性,土属性转生金,金转生水,水转生木,木再转生火。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周而循环复始。一生二,二生三,三升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五行合一化阴阳,阴阳化两仪,两仪生四象……”她的话音顿住,说:“师姐,你可知不管是单灵根、双灵根还是杂灵根,修炼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起点不同,但所达到的终点是一样的。单一掌握一种力量,初期修行是很快捷,但很难得证大道。这也是为什么结丹容易,但结婴却困难,想要突破进化神期更是艰难,不靠外力、丹药、奇珍辅助几乎很难突破进去。服用元婴丹、奇珍宝药其实就是借助其效力到达五行转化、合一冲击进阶。”

    玉宓凝神听着,听得似懂非懂,感觉包谷所的与道境颇有关联。不过包谷的用意她却是明白的。她再赌气也不会拿自己的修行之路来赌气。

    包谷拉着玉宓的手将玉宓往怀里拽,说:“师姐,让我抱抱。”她想让玉宓坐在自己腿上。

    玉宓真没脸坐在包谷的腿上,只能走到包谷身边,站在包谷的面前,让包谷能抱着她。

    包谷抱着玉宓,她又起了那心思。虽说她师姐刚睡醒起身,可她总觉怎么也要不够似的。她抬头看向玉宓,说:“师姐,你瞧这天色还早,我们不妨再去睡个回笼觉,可好?”

    回笼觉?你还嫌没把我折腾够?你还让不让人下床了?玉宓眯了眯眼,眸中迸出危险的气息,她俯将,将脸凑到包谷的面前,吐气如兰地问:“包谷,你皮痒么?”

    包谷觉察到危险,赶紧打消那浮想连翩的心思,正色说:“师姐,你坐下,我传你功法。”

    传功法还需要坐下?玉宓睨着包谷不动。

    包谷不敢再逗玉宓,她将修行功法凝出成记忆烙印注入玉宓的意识中。她说道:“炼体之术也传你,你修行时可借鉴一二。凝气炼剑和炼气术我觉得挺适合你。”她说完见到玉宓正定定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怪怪的。她问:“怎么了?”

    玉宓说了声:“没什么。”从包谷的怀里身身,转身回屋。她盘膝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凝神静心去平复那悸动乱跳的心脏。她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以前是她护着包谷,如今……这几日都快习惯被包谷抱着、缩在包谷的怀里了……这哪像平日里的那个自己。玉宓觉得她应该冷一冷包谷,她还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包谷的神念跟着玉宓,她瞧见玉宓的神情,没来由得想起被圣姨喂得饱饱的小师叔、脸上还泛着粉意、尾巴都快露出来高高翘起、却还要故意装作冷冷淡淡、一副我才不屑理你、我才不要理你这大坏蛋的小模样儿,有时候她小师叔还要又羞又恼地跳脚。最开始时她不懂,还以为圣姨使坏招惹小师叔,可一回头又不经意地看到小师叔腻腻歪歪地扎进圣姨怀里,直到有一次她听到圣姨好气又好笑地脱口说出句“这吃饱了就不理人的小坏东西……”琢磨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唔,师姐也是个吃饱了就不理人的,没见在床上的时候这么故意冷淡不搭理人……这吃饱了就不理人的别扭……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