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什么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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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担心自己过于挥霍的表现,会让本就产生了一些负面情绪的夏小麦更沉重,牵着心事重重的夏小麦,在江南商业区逛了一圈,本打算好好消费下的杜毅,最终没敢买什么东西,只在途径一个路口,听到仿佛从遥远的幼时传递过来的,一声极为有力的“砰”声时,他循着响声的来源,找到了一个正在用葫芦形压力锅做爆米花的老人,从他那买了一袋算起来已经有好几年没吃过,甚至连看都没看到过的爆米花。

    和电影院里出售的爆米花完全不相同的原始爆米花,没什么糖分也丝毫不黏手,绝没有被廉价的粘稠黄油掩盖去原有的清淡口味。

    在杜毅看来,这样的爆米花,干燥得像极了阳光曝晒下的当下,很质朴,也很天然。

    埋头到装满了爆米花的塑料袋里深吸一口气,还能够闻到一股非常好闻的粮食味,很清新,让杜毅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稻子成熟的田地里,大人们忙着收获打粮,而小孩子忙碌着拾取散落在木斗周围的稻穗。

    那时候的生活比现在还单调简朴,一台彩色电视机就已经是能把几乎全村人都吸引过来的奢侈。

    杜毅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想要什么,但他相信那时的梦想肯定比现在要渺小朴素很多,自然活得也更无忧无虑一些。

    人在每一个阶段的怀念各不相同,青年难忘少时,少时惦记孩提,回到十五岁,发现自己怀念的时光,又往前推进了一段时间,杜毅只能暗暗嗟叹人心真是永远都无法满足。

    从商业区南端步行到北端,时间已然是六点出头,随意在商业区边缘的昌和路上找了家快餐店和夏小麦一起吃了晚饭,杜毅和夏小麦找到了回校的公交站,坐上了回婺市一中的公交车。

    公交车的终点站是婺市一中,而倒数第二站就在杜毅所住的文苑小区附近,婺市一中规定的回校时间是九点半,公交车到文苑小区时是7点43分,看离关校门还有些时间,杜毅询问夏小麦要不要到他新租的房子看看,夏小麦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同意。

    下了公交车,领着夏小麦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杜毅心想向来严厉的胡秀芳要是知道这么个消息,肯定要操起扫把骂骂咧咧地追他两条街,至于杜建城,估计又得长吁短叹语重心长了。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既然成了走读生,他一个人租房子住的事,要瞒夏小麦也瞒不住,总不可能讳莫如深地把自己租的房子当个宝藏着掖着,那样搞不好心思敏感的夏小麦,又要疑神疑鬼些什么。

    女人是一种非常不可理喻的生物,尤其是心理渐趋复杂离成熟又还很远的小女生,随便一个毫无动机的无心举动,都可能被发散得天花乱坠,杜毅宁愿面对父母的苛责,也不要去做些会让夏小麦产生糟糕联想的行为。

    为此,对夏小麦,杜毅的态度是能坦然就坦然,至于胡秀芳和杜建城那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毅住的地方离公交站并不远,没多久,杜毅就和夏小麦一起回到了住处。

    夏小麦一进门就给了杜毅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的双手从背后环绕过杜毅腰际收紧,略有起伏的身躯,紧贴着杜毅的后背,脸颊轻落在杜毅右肩之后,把刚关上门都还没来得及转身的杜毅,惊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将手中拎着的爆米花撒到地上。

    虽然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夏小麦用前胸贴他后背的柔软,但这是夏小麦第一次在没有旁人的场合下,如此紧密地贴近他,杜毅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难免生出一种心猿意马的悸动。

    不过,杜毅知道现下肯定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夏小麦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有她的用意,总得把这原因弄清楚。

    偏过头,侧目望着只露出个白皙额头的夏小麦,杜毅伸手揉了揉夏小麦额前拱出了个弯弧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了?”

    夏小麦没有说话,感受到她搂着自己的双手越圈越紧,作为过来人,杜毅能够隐约猜出些夏小麦此刻的心理。

    大概是她在忧心忡忡于以后,在惊惧害怕于将来的某种可能。

    其实,清楚自己和夏小麦之间肯定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杜毅同样担心他和夏小麦的前景会不尽人意。

    只是,既然选择和夏小麦在一起,他不会因为担心顾虑就敏感多思。

    人这一生,很多东西本没有肯定必然一说,凡事皆靠尽力争取,杜毅期望着他和夏小麦能有美好的结局,但结局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谁都给不了确定。

    反正不确定,想太多只会庸人自扰,还不如多去思考怎么珍惜当下。

    只可惜,对于第一次恋爱的夏小麦而言,未来的重要程度,绝对不亚于现在,甚至还要远超现在。

    结局的好坏,可能是她看待这段恋情得失的唯一标准,为此,对未来的恐慌,足以让她寝食难安。

    面对在感情上如此青涩稚嫩的夏小麦,杜毅尽管明白她忧虑的症结所在,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她。

    难道要和她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那样的鬼话,杜毅自己都不信奉,说给夏小麦听,只怕会被她视作自己在他心目中没那么重要的证据,杜毅可没那么傻。

    但什么都不做,任由夏小麦这样沉默地抱着他,肯定不是办法,稍一思虑,杜毅轻柔地把夏小麦搂着他腰身的双手掰了开,回过身,将夏小麦用力地拥入怀中,利落地俯身吻上了夏小麦的双唇。

    羞赧于经由棉质t恤,从杜毅后背传递到自己胸前的灼热温度,夏小麦的身躯本就紧绷得厉害,眼见着杜毅蓦然转身低头,微微上翘着的双唇毫无征兆地迫近,始料未及的夏小麦更是整个人都陷入了雕塑般的僵硬。

    一时呆滞之下,她竟忘了要去迎合杜毅的前所未有的主动和火热,直到杜毅用他的舌尖,如入无人之境般,撬开她紧闭的嘴巴,刺入她上下咬合的牙齿,掠过她的舌苔,卷起她的舌根向外拉扯,感受到舌头被扭曲拉伸的痛感,夏小麦方才醒悟,以前就算和她独处在家也安安分分到难有亲昵举动的杜毅,正在向她迈近无比壮阔的一大步。

    很明显,杜毅在用行动向她表明些什么,然后,夏小麦感觉到在她脑海中萦绕了大半个下午的诸多焦虑,都被瞬间绽放开来的大团大团喜悦撕裂、覆盖。

    微微踮起脚尖,拉起被杜毅握住的双手向上攀援,圈住杜毅的脖子,想要和杜毅更亲近些的夏小麦身躯向前一迫,把杜毅压得退无可退地撞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砰!”

    杜毅的身躯一和木门相撞,当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仿若听见了心花在怒放,夏小麦一边尽情地回应着杜毅的缠绵,一边趁着如海潮般涌起的悸动没有退潮,含糊道:“杜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