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帅哥,我们一夜情吧

博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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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摇头,“但父王会派王府中的暗卫保护我。”

    纳兰初放了心,不是贴身暗卫就好,王府中的暗卫想必已经被她途中的折腾给甩了。

    “包子听话,你先和母妃住几天好不好,母妃晚上保证不吵到你睡觉,行不行?”纳兰初柔声道。

    包子明显不愿,却还是答应了,很不开心。

    看着这样的包子,纳兰初心似乎动了动。

    若不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她也不会强迫包子。

    因为孟玥,她多少有些迁怒包子,但每每想着狠下心不管包子,她能起心思,却做不出手。

    包子这张脸很像极了原主,也像极了她。

    罢了,就看着这张脸的份上将包子当成亲生骨肉对待吧。在没有将包子送到孟玥身边的这几天里,她要珍惜与包子的相处。

    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会,便带着包子出房间吃饭。

    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两人坐在隔间里,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纳兰初的心情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一匹黑色骏马驰骋而来,四蹄翻腾,长鬓飞扬,街道众人纷纷让路。

    马上男子披着黑色披风,冷峻着脸从她眼前奔去。

    马蹄奔跑得极快,纳兰初侧目向窗外看去,也只能看见男子菱角分明的侧脸。

    帅,此男子只从容貌而言,纳兰初有些心动,但心动后却又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纳兰初想不起来,便也不想。饭后带包子逛街。

    考虑到包子原本的衣着太过华丽容易惹人打劫,纳兰初便让包子将那衣服换下来,随意给他套了件粗布短衣。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纳兰初却只能静观其变。

    “包子,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人宰了?”纳兰初看着包子问道。

    包子摇头,“不会的。”

    听说小孩子的感觉很准,倒不知是不是真的,纳兰初来了兴致,问道:“怎么说?”

    “父王会来救我们的。”

    “……”

    父王,父王,你就相信你父王。

    纳兰初听得牙痒痒,孟贱贱找别人做你亲娘的替身你都喜欢。

    纳兰初不说话了,又在忐忑中过了会儿,终于,在她不经意朝窗户一望时,却看到步庭以及笑脸相迎的年轻掌柜。

    年轻掌柜道:“王妃与世子都在楼上,步庭大人请!”

    纳兰初瞬间明白,原来年轻掌柜与孟玥是一伙的。

    如此想来,将包子放在这里,应当也不会出事儿。纳兰初思忖几秒,便跳窗而逃。

    与此同时,房间门打开,见屋中只有孟天昊的步庭忙快步走到窗前,却因慢了一步,女子的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今晚算是离开孟玥的第一晚,想到古代的夜里笙歌,她突然生出去烟花场所转悠的心。

    离开望玥阁时,为防万一,纳兰初带了一张尚未使用的人皮面具。这是在那天进宫时为白水准备的面具,白水没来得及用,便一直放在她这里。

    去烟花酒楼,需装扮一下。

    因此纳兰初又找了一家绸缎铺子,买了衣料,待装扮完成,一清秀男子白丝带束发,手拿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漫步踏入青楼。

    刚进去,便见一风骚女人迎上来,“这位爷,可否要奴家服侍您?”

    纳兰初打量女人一眼,女人中衣束胸,半遮半掩将两胸大片现于人前,蕾丝罗裙垂地,映衬出不高不矮的个子比例正好。比起她,纳兰初还是很满意自己这身材比例的,比一般女人略高,办成男人,也能不惹人怀疑。

    再看这风骚女人的脸,可谓浓妆艳抹,掩饰不住身上的俗气。

    纳兰初不禁有些气恼,自个儿第一次来逛青楼,接触的第一个妓女,竟是这般俗气。她还以为,自个办成的男子这么俊,来服侍她的人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头牌。

    当然,此时的初初同学不知道,这一世的她,会觉得见到的所有妓女都俗气。

    女人见纳兰初眼漏嫌弃之意,便知她对女人有见底,渐收起对付平常男人的那一套,态度转了恭敬,只一瞬间,便端庄起来。女人识趣的站在纳兰初身边,轻轻问道:“爷,可上楼品茶?”

    纳兰初暗叹女子智商及眼色都是极好,点了点头,又问:“姑娘闺名芳龄?”

    “奴家橙儿,如今十八。

    贤王和孟玥穿一条裤子,她要离开孟玥,就不能让贤王知道她的行踪。

    倒不知贤王是否看见了她。

    纳兰初环视四周,隔间与隔间以屏风相隔,纳兰初轻步走到屏风旁,将耳朵贴上去,果然能听到另一边的举动。

    纳兰初满意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橙儿端了张椅子,自个儿坐椅子听隔间里的对话,试探贤王会否已经发现她的行踪,顺带端杯子品茶。

    这时候,隔壁已传出话来。

    “哟,酒云子医术天下第一,怎的竟强迫一个女人?”贤王倚靠门口,锐眼扫过被酒云子压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面上布满泪花,低声啜泣,在见到贤王的那一刻,呼吸滞了一滞,随即叫道:“王爷救我。”

    纳兰初有丝疑惑,这声音,不是兰侧妃么?

    记得兰侧妃事发之时,皇帝震怒,将兰侧妃处死,尸身仍在乱葬岗,仍由野兽啃咬。

    怎的如今,竟在青楼见着她了?

    纳兰初继续听。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向贤王求救,贤王却轻哼一声,冷声道:“本王与你素未相识,为何救你?”

    兰侧妃泪水又流了一把,苦声道:“因为我长了张与她同样的脸。”

    贤王没有回答,转了视线,屋中另一男子给他见礼,“见过贤王。”

    贤王略点头,“陵世子,本王路过此处,有意与你二人拼桌。

    他的确对王妃不一样,但只因王妃是她的妻子,与他有共同的孩子。

    对,一定是这样。

    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

    贤王抿了口茶,似无意般提道:“传闻酒云子嗜酒,却不好色,怎么今日一见,本王却觉得传闻有误。”

    酒云子笑笑,“既是传闻,便自然有真有假,该是不可信,或是不可全信,可王爷却信了。草民与传闻有误不稀奇,但稀奇的是,王爷却信了本不可信的传闻。”

    “本王信与否实属平常,可看在酒云子眼中,却成了稀奇古怪之事,倒不知你的眼界竟如此低下。”

    酒云子面色有过不自在,随即道:“草民没见过世面,眼界低些也无妨,但只要能得到女人……”

    话间,他一把拽过兰侧妃,兰侧妃一时不防,跌倒在酒云子怀中,脸上愤的要死,却不防迎上男人的唇,听男人带着挑战语气道:“只要能得到女人,便是没有眼界又如何?”

    贤王眸色一凝,眼中锋芒稍纵即逝,转了笑道:“那得看你是否有命得到。”

    酒云子即刻冷了眼睛。

    陵世子面色也不好看,两人之话充斥火药味,而论及身份,贤王一只手便能杀死酒云子。

    若酒云子得罪贤王,后果,可想而知。

    陵世子轻咳了声,以示酒云子放手。不过是一个女人,贤王看上了,让了便是。

    酒云子的双手紧了紧,最终笑道:“说笑了,王爷喜欢的人,草民便忍痛割爱罢。”说到底,在乎她,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但因这女人得罪贤王,到底不值得。

    酒云子放开怀中女人,兰侧妃得了空处,忙跑到贤王身边低声啜泣。奈何此刻没有暗卫,纳兰初的抵抗越来越吃力。

    眼看支撑不住,纳兰初忙吼了句,“吃饭我踢了你的脚。”

    “住手。”

    主子下了命令,暗卫忙停了手,纳兰初松了一口气,便听隔壁冷声道:“带过来。”

    于是,纳兰初被几个大男人架住手臂,带到贤王面前。

    刚抬眼,便贤王已沉下来的脸,她干笑着打了个招呼,“嗨!”

    贤王面上布了森森地寒意,看着眼前有些怯怯的女人,冷声道:“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回去?且听贤王这语气,纳兰初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贤王将她认成了贤王妃。也是,当时饭桌上自己踢了他,贤王定以为踢他之人是贤王妃。

    纳兰初想,贤王对贤王妃不是没感觉,但同时却对别的女人放不下,也难怪贤王妃会过得这般痛苦。

    且看这兰侧妃,为免明帝察觉她没死,贤王竟将人弄到京城之外,这无疑是保护。但贤王将人弄哪里不好,却偏偏弄到妓院,这算个什么事?

    对贤王妃有情,对兰侧妃、或者说对青梅竹马又放不下。

    纳兰初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贤王一把,同时说道:“我不是她,但你也不能伤我,那天与你吃饭的人还有谁,你心里清楚便好,不必说出。”

    屋中众人不免猜测纳兰初此话何意。

    然而贤王确实比谁都明白,原以为这张人皮之下的脸是她,不想竟是纳兰初,贤王的心里不觉间松了口气。继而又想,纳兰初刚大闹赏花宴,母妃正在气头上,似乎这几天,六弟也阴沉起来,纳兰初不待在六弟身边,跑到京外作甚?

    贤王心有疑问,但因纳兰初道不必说出,便也没问,只道:“坐。”

    纳兰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左侧是陵世子,右侧是酒云子。兰侧妃也意识到这点,疑惑皱眉。

    “那公子既然听到,为何还问?”酒云子道。

    纳兰初一时语塞,又道:“我要听真名。”

    酒云子淡笑了下,不再言语。

    纳兰初靠近了他,轻声道:“你放心,我绝不根据你的真名坑蒙拐骗。我只是,为今后方便找你。”

    “找我作甚?”

    “看你是个潜力股,想给你做媒。”纳兰初毫不掩饰的打量他,酒云子绝非眼前所见这般平庸,好好打扮一番定然帅气,且他身强力壮的,想必床上定不次与人,兴许比孟玥还好。

    纳兰初美美的想着,说不定,他便是自己的第二春。

    酒云子斜睨她一眼,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水。眼角却瞥向略紧张看着贤王的兰侧妃。

    酒云子没应,纳兰初瘪了瘪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贤王不知纳兰初和孟玥闹了矛盾,此刻见纳兰初这般与外男说话,突然生出了一股为孟玥而起的怒火。

    陵世子不着痕迹的打量屋中几人。

    几人心思各异,都没说话,屋中渐有僵持之味。

    半晌,还是陵世子执杯打破僵局,“陵敬王爷与两位兄台一杯。”

    纳兰初这才看向陵世子,发现这人便是自己在酒楼窗户边看见的帅哥,她眼睛一亮,忙从酒云子这里转移了阵地。

    比起陵世子,酒云子算个什么帅!

    陵世子之容虽比不上孟玥,但也算是男中翘楚,让纳兰初没得说。

    纳兰初随着众人端起酒杯,双眼视线却汇集在陵世子身上,看的陵世子直皱眉头。

    纳兰初不太会喝酒,刚才又与酒云子喝了一杯,此刻一杯酒灌下去,头脑晕晕得,全身都似乎有些飘飘得。因此,越发没了顾忌。

    她凑近陵世子,笑道:“以前我见过你。

    贤王的额间,已明确暴起点点青筋。六弟为她牺牲那般多,可她却……

    陵世子面带怒气,但碍于不知纳兰初与贤王的关系,不得不收起怒气道:“公子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纳兰初想到了孟玥,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可他却当自己是替身,想着想着,又端起一杯酒水一饮而尽。

    酒水穿肠,头越来越晕,说出的也愈发没了意识。

    “我哪里不自重了,你总说我不矜持,可依我们的关系,要矜持做什么。”纳兰初自顾自地说着,“外面的人说我善妒,我就是善妒了怎么了。”

    陵世子极度不悦,却不得不忍着纳兰初。

    而此时的纳兰初却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男人装扮,她突然蹙眉问道:“你们都是男人,对善妒有何看法?”

    贤王的怒气已经上升到一个层次,陵世子与酒云子不敢随意答话,兰侧妃紧紧细看贤王神色。

    只听得贤王冷声道:“妒属七出,女人善妒,自然当休。如恪王妃,视恪王的好为无物,这样的女人,便是生了儿子也应休。”

    纳兰初觉得,贤王绝对属于指着她的鼻子骂。

    她立刻反驳,“恪王妃善妒为了谁,自然是恪王,依我看,恪王妃不应被休,而因休夫。”

    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贤王冷冷地看着纳兰初,眼露寒气。

    按照贤王的脾气,早便将这不知死活的男人给处置了,然而此刻的贤王却并没有动纳兰初,兰侧妃心里不免闪过失落与酸意。莫不是,王爷看着男人面容姣好,而起了心思吧。

    兰侧妃的神情落在酒云子眼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那不知何时由心而发出的恼气引话到口,竟说出了句,“传闻恪王好男风,如此,也怪不得恪王妃妒了。”

    她妒本来就没错,但听酒云子说到这句,纳兰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恪王哪里好男风了,你别污蔑他。”

    酒云子勾唇,“是么。不好男风,京城里又为何传出恪王与随从车震之事?不好男风,那恪王妃又为何在赏花宴大肆宣扬恪王性好?我一个平头百姓,自是不敢污蔑当朝亲王。”纳兰初的话有她自己都没发觉得激动,“我告诉你,再要败坏恪王名声,老子废了你!”

    与六弟分开,自己说六弟不是,却又不容别人道六弟不好。贤王暗笑,纳兰初对六弟的感情,可真是复杂!

    脑中又想起那张冷淡的脸,若自己被别人污蔑,她会否也和纳兰初维护六弟一般维护他?

    酒云子两拳紧握,眼中已漏出寒意,但他的唇却露出浅浅的笑,看着纳兰初的眼睛带着些许狠。

    因酒劲作用,又因胸中的怒意,纳兰初一脸无畏的瞪着酒云子。

    比谁的眼睛瞪得大么?纳兰初觉得自己天生的大眼睛能完败他。

    可下一刻,却听贤王冷声吩咐,“将他扔出去。”

    纳兰初立刻防备起来,她不要男人碰她身,不要男人碰她身。但却见酒云子的身子直接从窗户消失。

    纳兰初松了一口气,原来贤王要扔的人不是自己。

    贤王趣味地看了她一眼,纳兰初有些不自在。脑洞太大,有时候还真丢人。

    二楼离地说高不高,说矮不矮,从此处扔出去的人,轻则无一点事儿,重则缺胳膊短腿以至毙命。酒云子被扔下去时,陵世子身形晃了晃,却还是忍住想要冲下去的想法。

    贤王自进门,便不悦酒云子,后又听酒云子道恪王不是,若不让贤王对酒云子的怒气消消,恐怕今后酒云子还有麻烦。

    而眼前这名男子……陵世子的眼睛眯了眯,能让贤王怒而不动,他的来历似乎,并不简单。

    贤王道:“你说你与你男人分了,为何?”

    纳兰初摸摸头,回想了下贤王的问题,晕醉的脑袋总感觉有些迷糊,耳边传来男人的问话:

    为何与你男人分了?

    为何?为何?

    纳兰初回想起离开恪王府前几天的事情,心下一片心酸,眼角不知不觉垂了泪,“我也不想离开他,可他~妈的,他竟然拿我当替身!”

    贤王皱眉道:“什么替身?”

    “就是他不爱我,他爱别人,在他眼里我就是替代品。”纳兰初有些不耐烦,“替代品你懂不懂,就是用来满足他需求的,那个女人死了,他便拿我代替。替代他妹,老子谁都不替代,他要找替代品,满大街的女人他爱找谁找谁,老子不奉陪。”

    这人口中的‘他’是谁?陵世子不住疑问。

    替身?贤王摇头,六弟并不滥情,自江南回来,他便已知道六弟心系纳兰初。当时他刚成婚,心上人之死让他觉得爱离他很远,他自己得不到的爱,但他指望六弟能够得到。

    为此,他专门去查了纳兰初。

    护国大将军的嫡女,其祖父更是当年的靖安权臣。身份倒是能配得上六弟,可麻烦的是,纳兰氏一族已被父皇忌讳,六弟娶纳兰初,若处理不好,便会失了父皇的心。

    当时,他曾劝六弟放下纳兰初。

    但六弟却道:“帝王心,无非就是多疑,父皇既有了疑,而我终是威胁了他。所以,无论我娶谁,父皇都会猜疑我。”

    “可你娶了纳兰初,岂不将她拖入皇权挣纷?娶她,便意味着她的命始终悬着,你忍心?”

    六弟沉默半晌,沉声道:“将他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也不能忍受。若我能力不够护她,那便用命吧。”

    贤王笑纳兰初傻,六弟用命相护的女人,又怎会是替身?

    恐怕纳兰初误会六弟什么了吧!

    “你说他当你替身,那么可知他用你代替谁?”

    用我替代谁?此问题一出,纳兰初的脑子有些瞬间的清醒。她穿越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不能将原主的事情说出来。

    贤王竟然套她的话,纳兰初心里又是一阵恼火,她突然跳起身来,指着贤王道:“我不听你的话,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告诉他,我知道你两个穿一条裤子。他让我做替身,说不定你心里还在拍手叫好呢。”

    话罢,纳兰初转头看向陵世子,这位帅哥真安静,已醉红了脸的纳兰初朝他甜甜一笑,“帅哥,今晚陪我睡觉吧!”

    陵世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不料纳兰初直接勾住他的脖子。

    陵世子立刻甩开她,贤王冷脸吩咐暗卫,“她醉了,带她下去休息。”

    暗卫中的某位女同胞颔首,去扶纳兰初,却被纳兰初大力甩开手。

    “帅哥,我不要暗卫,我就要你。”纳兰初又朝陵世子扑过去,“帅哥你别躲我呀,晚上你要玩什么我都陪你,包君爽快。”

    陵世子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好不精彩。

    而贤王则是黑的不成样子了。

    他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贴在她耳边道:“想逃开我么?”

    纳兰初不是很明白眼前的情况,她以为自己已将帅哥捉住,而帅哥也正抱着她。

    抱得这么紧,肯定对她有意思!

    纳兰初偷笑,想来帅哥也如孟玥一样,闷骚的紧。

    孟玥,怎么又想起她了。

    还能不能好好的找男人了,纳兰初摇摇头,不能再想孟玥了。

    听说,有一个忘掉男人的好办法。

    下一刻,纳兰初笑靥如花,轻轻吻了下男人的唇,“帅哥,我们一夜情吧!”

    屋中之人又有惊愕,但这一次,贤王却是笑着脸的。

    六弟来了,贤王笑了笑,朝陵世子略一点头,陵世子会意,便离开房间。只是,离开房间的那一刻,陵世子想,这男人与酒云子那般肯定说恪王不好男风,可若不好男风,那此时算什么?

    一个男人禁锢另一个男人,闹着玩?

    他是藩王之后,世家子弟玩的法子他也玩过。恪王的举动,不是好男风是什么。

    兰侧妃走到贤王身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王爷。”

    “嗯?”贤王斜睨她一眼,“有事?”

    兰侧妃面色一滞,低声道:“你能不能带我回去,我想待在你身边,我要侍奉你。上次的错误,兰儿不会再犯,青楼不是女人应该待的地方,请王爷饶了兰儿上次的过失,兰儿绝不会再犯。”

    如此惩治了一番,贤王自是知道她不会再犯了,至少,近段时间不会再犯。

    此时,是时候带兰侧妃回贤王府。

    可若是带兰侧妃回府,她会愿意么?看不见倒也无妨,可若被她瞧见,她会否伤心?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下一刻,贤王想,他是夫,她是妻,妻为夫纲,她活着便是为他服务,她是否愿意不重要,只要他愿意便好。

    贤王唇角带着浅笑,“为本王,愿待在贤王府永不见光?”

    兰侧妃想也不想便点头。

    贤王笑了,这才是女人对他该有的态度。

    贤王带着兰侧妃离开,屋中只剩下浑身充斥着杀人怒意的男子、以及全心思想泡美男的女人。

    女人使劲地磨蹭男人,而男人始终沉稳如泰山,他微低头,像一头隐忍的狮子盯着她的猎物,危险却透露着暧昧,“一夜情是什么?”

    女人想也没想便道:“就是两人没有关系的人,为了寻找刺激而做一夜,做完便拍拍屁股分道扬镳。嗯,只求一时欢爱,不用对对方负责。”

    男子的眼,猛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幽深。

    他紧紧地盯着怀中女子,搂着她腰的手臂愈加收紧,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她逃他,又要和别的男人一夜情,他怎么能忍,怎么能放过她?

    夜已深,城中客栈多已打烊,黑幕中男子将外袍裹在女子身上,女子脸带酡红,枕在男子胸膛,呼吸平和,安逸地睡了过去。两人衣袖划过云空飞向多年前身心交融的地方。

    将女子放在床上,孟玥坐在床边,凝视女子安静的睡容。

    女子紧闭着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酡红的两腮甚是明显,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泛着淡淡粉红色,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连续扭动几下,两肩衣襟便大敞开来,露出白晢的肌肤。

    这样的女子,甚是诱人。

    可她竟想去诱惑别的男人。

    她不能诱惑别人,她是他的,自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的名字,便从此贴上了他的姓氏。

    孟玥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或轻或重的啃咬,身下女子嗯咛几声,唇角吃痛,想要推开男人的双手却都被扣于头顶,嘴上被男子吻得更深。

    醉意席卷了纳兰初全部意识,她只觉得身上仿佛压了个石头,且这石头还会咬人。

    她下意识的皱眉,在男子松开她双手的空档,猛地拍打男子的胸膛。

    纳兰初的举动更加引起了孟玥的怒。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纳兰初的衣衫撕得粉碎,纳兰初下意识的护住两胸,却被孟玥粗鲁地困住双手。

    两人……疯狂了一夜,某人痛苦中挣扎,挣扎中享受。

    恢复意识时,全身酸痛得厉害,大腿心处还隐隐作痛。

    纳兰初揉揉眼睛,清晨射出的阳光让她有些刺眼,眸缝微启,乍一入眼的便是洁白手腕上的红色吻痕,密密麻麻深浅不一。

    紧贴全身的被子触感正强烈着,她感觉自己身无寸缕。

    纳兰初有些蒙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的逛个青楼,一觉醒来竟好像被人jian了。不,不是好像,她感觉,仿佛真被jian了。

    想到这里,纳兰初出心下一突,忙掀开被子查探。

    密密麻麻的吻痕,青紫遍布,显示了昨晚的疯狂,也显示了一夜*的男子的狠。全身没有一块好肉的肌肤,说明男子没有一丝怜惜,只有泄~欲,或者说是泄愤。

    纳兰初的心,突然有些空了。

    她是疯了么,竟然一个人去青楼,如今被人吃干抹净,该怎么面对孟玥。她逃离他,然而心底却希望孟玥爱她本人而非当她替身,希望能与孟玥相爱相拥到老。

    眼眶倏地湿了,纳兰初将头埋进被子,低声呜咽。

    桌前的男子冷眼看着纳兰初,心下寒到了极点。

    现在的她,连房事都不喜他了么?

    男子冷哼一声,“哭什么哭,你勾引了我多少次,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

    咦……

    哭声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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