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吾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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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ngdao章节,请在七点后订阅。透过缝隙,看到蔚蓝。

    阳光里,街道上人来人往,咖啡店、便利店交替出现,店中偶尔飘出的音乐,有一种轻浮的气味。

    人行道很宽,木质的阶梯、个性的装修,混杂古典和现代的气息,糅合东方与西方的美学。

    化妆的女人和男人们交错而过,女人们的皮肤大多白皙,穿短裙或短裤。

    大路上的双向十车道,像是虔诚的基督徒划出的十字,人群浮动,街道周围是小小的街道,商店鳞次,在柔光下舒展慵懒之味。

    绿色植被时常浮现,有种希伯来语中拯救的意味。

    地铁站人潮拥挤。“没问题,会做好饭。”

    “笨蛋,不说了,我先忙。”

    “好。”

    K不再回复。

    李牧背包下楼。

    云像鳞爪,遍布天空。

    他站在黄色标志的地面上,等待地铁。

    地铁来临,里面拥挤不堪,像一个挤满金枪鱼肉的铁罐头。

    一秒后,他变成铁罐头中的一部分。

    背单词的学生,看电视的上班族,和往常一样。

    城市的早晨以忙碌开始。

    地铁到站。

    人们就像呕吐物,被地铁吐出。

    来到学校。

    人流熙熙攘攘,男女们相邻而走,荷尔蒙的气息,被阳光炙烤,更加浓烈。

    “嘿,小子。”王耀拍他的肩。

    “嘿,原始人。”

    “靠,大早上抹了毒?”

    “喝了点牛奶。”

    “夏天的好处,在于此。”王耀环顾四周。

    “冬天也这样。”李牧翻白眼。

    “不过夏天更多。”

    走进教室。

    金高恩趴在桌上,顶黑眼圈,活像熊猫。

    她下颌压在一本书上,似乎是诗集。

    “早。”李牧打招呼。

    “希特勒晚上不睡觉。”

    “是吗?”李牧拿出课本。

    “嗯,天气真热。”

    “因为是夏天。”李牧把手机夹在书中。

    屏幕上是K的照片。

    打开kakaotalk,K的签名换成:“Secret.”

    “秘密?”

    “秘密就像白衬衣上的白点。”金高恩说。

    “很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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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FF,在干嘛?”

    “在想秘密是什么?”

    “是你,笨蛋。”

    “我?”

    “嗯,你是我的秘密,FFFF。”

    “这么开心?”

    “嗯,因为有你在。”

    “要是没了?”

    “FF,相信你会一直在。”

    “不要相信我。”

    “为什么?笨蛋。”

    “没有为什么。”

    “切,今天晚上去你家。”

    “等你。”

    “坏蛋,让你摸我的腿。”

    “那太好了。”

    “FF,不说了,要先忙。”

    “好的。”

    K不再回复。

    课开始。

    李牧挺直身体,看教授的秃顶。

    阳光透过窗,映照在教室内。

    时间过得很快。

    下课。

    李牧和王耀两人来到台球馆,打台球。

    “两个男人约会,还真无聊。”王耀的左手戴台球手套,摆出标准姿势。

    “去找女人。”

    “不是找不到,最近在节制。”王耀打完一球,摸摸鼻子。

    “那你的黑眼圈是什么?”

    “昨天晚上一个后辈过生日,所以……”

    “是吗?”李牧笑。

    炸酱面和糖醋肉到了。

    李牧付钱,摆到旁边的桌上,摇晃用保鲜膜包裹的炸酱面盘。

    “靠,等等我!”王耀跑来。

    “嗯。”

    “明天去不去看漫画?”

    “漫画?”

    “嗯,漫画室很不错,嘿嘿,我想看19禁漫画。”

    “用手机看。”

    “看纸质的才有feel。”

    “一会要上课,快点吃。”

    “你妹,稍微迟到也没什么,让人替你喊道不可以?”

    “不行。”李牧夹一块糖醋肉,沾酱,放到口里。

    “真是麻烦的家伙。”王耀嘴边满是黑色的酱。

    两人吃完。

    再次来到学校。

    嗡嗡。

    “FF,笨蛋,我在奥林匹克公园。”

    “我在学校。”

    “还上课?”

    “嗯。”

    “笨蛋,真辛苦。”

    “还好。”

    “FF,今天有hyukoh和DEAN。”

    “嗯。”

    “就没有兴趣?”

    “还好。”

    “对我呢?”

    “非常有。”

    “就知道变态的事情,真是个变态。”

    “对。”

    “FF,先不说了,要开始了。”

    “好。”

    K不再回复。

    李牧继续上课。

    下课之后,已经是下午。

    K期间来过几条信息,她很享受音乐节。

    坐地铁回家。

    李牧换好衣服,来到附近的超市购物。

    “她喜欢吃的东西,都要做。”李牧思索。

    嗡嗡。

    “小子,有什么事?”

    “问一下杯子的问题。”李牧说。

    “什么杯子?”

    “就是喝啤酒的杯子。”

    “嗯?那个小妞又要来?”

    “对。”

    “喝啤酒的话,用两种杯子就差不多了,一种是品脱杯,一种是郁金香杯,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圣杯。”

    “是吗?”

    “嗯,郁金香杯一般是用来锁住香气,品脱用来豪饮,喝任何啤酒几乎都没有问题,但不容易聚拢香气。

    如果想观察泡沫,可以用皮尔森杯,就是很长的那个杯子。”

    “哪个是郁金香杯?”李牧问。

    “杯口小,杯肚大的那个,看起来像郁金香花的杯子。”

    “好。”

    “艾尔啤酒一般用郁金香杯喝。”

    “OK。”

    周雪再次传授一些其他杯子的知识,有笛形香槟杯、圣杯、扎啤杯等等。

    回到家。

    李牧做好晚餐,从保鲜箱拿出几瓶艾尔啤酒观察。

    第一百七十八掌心

    打开唱机,放上唱片。

    李牧等待她的到来。

    吱呀一声,戴面具的她走进来。

    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从金字塔跳出来的木乃伊,不过绷带是黑色。

    门口到客厅的甬道,幽冷的光散发,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大约是五米半,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也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脱下鞋,穿上拖鞋,走向他。

    拖鞋和地面发出擦擦声,她把卫衣帽摘下,露出一头白金色,短发比以前长了许多,服帖地落下。

    嘴上的白色口罩摘下,扔向他。

    李牧接住,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她身体的气味。

    “变态。”她勾起嘴角。

    “小变态。”李牧把口罩扔向沙发,张卡双臂。

    她助跑,哒哒哒。

    脚和地板碰撞,仿佛后朋克的鼓点,隐秘晦涩。

    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香气越发清晰,卡萨布兰卡的甜香,短发因为冲刺而后飞,在他身前0.3米处,她跳起。

    娇小的躯体,像浣熊一样落入他的怀中。

    两条腿锁住他的腰,双手绕过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一瞬间,仿佛太平洋环岛上的火山爆发。

    他的心脏经过岩浆般火热的血液炙烤,像热气球一样飞扬在天空,意识被独特的气味和呼吸掠夺。

    “FF,笨蛋,我是不是很轻。”

    脸颊摩擦脸颊,他能感受到细腻而柔软的触感,香气不停涌入鼻腔。

    “轻得像海猫的尾巴。”

    “你的身体好强壮,唔,是不是经常锻炼?”

    “还好。”李牧转头。

    唇贴在她的耳轮上。

    耳轮洁白,轮廓清晰无比,像塔罗牌上的命运之轮。

    他想用舌头拨动一下命运之轮,预知关于她和他的命运。

    “变态,干嘛?唔,放开我。”K挣扎。

    李牧用唇扣住她的耳垂,倏然张嘴,舌在她的耳轮上旋转,从耳朵顶端位置,依次滑下,贪婪地吞吸,就像冬眠醒来的黑熊。

    呼,呼。

    她呼吸沉重,双手搂得更紧,双腿紧夹他的腰。

    李牧走向沙发的方向,将她压在黑色沙发上,双手从她卫衣中伸进去,食指和中指沿她的腰线向上,触到略微有些发硬的布料。

    “唔,不要。”

    她的脸颊通红,耳垂也像烙红的铁心。

    李牧从耳朵袭击脖颈,从脖颈来到锁骨,他用鼻子压开拉锁,脑袋埋在她胸前,感受柔软细腻的香气。

    “唔,唔。”

    首尔的夜生活从八点开始,喧嚣的城市,在酒和灯光中迷失。

    他却在见到她一秒的时刻迷失,迷失在她柔软的香气,和可爱的体温中。

    音乐像一只轻薄的狐狸,钻进他们的耳中,将他们的脉动与节奏合一,夜色之中,他要把她吃掉。

    “不、不要,呼,呼。”

    喘息声越来越重。

    夜越来越深,灯光越来越亮,城市越来越迷乱。

    幽会的意义在于隐秘,秘密的意义在于隐藏。

    灯光朦胧,食物的香气混合酒的气味,把两人包裹在混沌的夜色中,他的指腹感受她胯部到肩膀的肌肤线条。

    指尖和她柔腻的肌肤相触,就像从三千米高空落入三千米深的棉花糖海洋中。

    “为什么这么可爱?”李牧的唇不知何时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感受上面的柔软和细腻。

    “呼,呼,不知道,坏蛋。”她眼眸半睁,呼吸火热。

    “喜欢吗?”他轻咬她的下唇。

    “不知道。”

    声音模糊,隐透娇羞。

    “那知道什么?”手指伸到她背脊上,一节一节向上。

    “唔,你是坏蛋。”

    “恭喜你猜对了,该怎么奖励你?”李牧的食指碰到一个类似纽扣的东西,有些发硬。

    “啊!”

    她身体一颤,呼吸愈发急促,两条腿摩擦他的腰。

    “可以解开?”

    “不可以,变态!”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刺痛感泛起,他内心却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化作火药,被这一咬点燃,身体的细胞在爆裂,灵魂也仿佛裂开。

    一声轻响。

    仿佛什么东西被解开。

    她急忙捂住胸口,用脑袋狠撞他的鼻梁。

    砰。

    李牧脑袋略微清醒。

    “真是的,现在还不可以!”

    “嗯。”

    “唔,呼,呼,以后不许这样。”她胸口起伏。

    “那怎么样?”

    “都不可以,我要起来。”

    “好吧。”李牧从她身上起来。

    K从沙发上跳起,捂胸跑进厕所,使劲关上厕所门。

    一会。

    她从厕所内出来,脸上满是红潮,双眼含水,瞪他。

    “坏蛋。”

    “小坏蛋。”

    “真是的,就会欺负我。”K一下扑过去,咬住他的胸。

    “喂,要咬掉了。”

    “咬掉才好,这样才能记住我,哼。”她嘴上这么说,却松开口,用手轻揉刚才咬住的部位。

    “吃饭?”

    他的手轻拍她的屁股,触感柔软,富有弹性。

    “变态,又干嘛?”K狠拍他的屁股。

    “看看最近健不健康?”

    “很健康,你这个变态。”

    K嘟嘴,用拳头轻打他的肚子。

    “很轻。”

    “变态,就喜欢被揍吗?”K瞪眼。

    “菜要凉了。”李牧搂住她的肩膀,坐到饭桌前。

    “好吧,这次先原谅你。”K坐下。

    李牧走到保鲜柜前,拿出一瓶westvleteren12,比利时的修道院啤酒。

    按照周雪的话说,修道院啤酒用圣杯喝比较好。

    圣杯杯口大、深度浅,下方有一个细长的杯颈,有雄壮的感觉,以前在修道院中用来盛装圣水,又称为火焰杯。

    圣杯可以看到气泡的表现,减缓泡沫的消失,不过很难锁住香气。

    “这瓶酒酒精度很高,少喝点。”李牧打开啤酒,在镶有金属边的圣杯内倒入啤酒。

    酒液是棕色,泡沫是细腻的白色,面包香、葡萄香和蜂蜜香,依次传来。

    “FF,知道,闻起来似乎很不错。”K把圣杯放到嘴边,呷一口。

    “怎么样?”李牧问。

    “很不错,有种焦糖和葡萄的味道。”她的脸红扑扑,嘴边是一圈白色泡沫,像长了胡子。

    “胡子不错。”李牧用大拇指扫过泡沫,放到嘴边一吸。

    “变态。”

    “吃饭吧。”李牧也倒了一杯品尝。

    他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看来他不适合喝酒。

    K一口一口吃菜,一边为他夹菜:“笨蛋,多吃点,最近是不是很累?感觉瘦了一圈。”

    “体重和以前一样,刚量过。”

    “你这是顶嘴?”K掐住他的腰。

    “好吧,我瘦了。”李牧吃掉夹过来的菜。

    “FF,好吃吗?”

    “好吃,因为是我做的。”

    “我做的难吃?”K瞪他。

    “怎么会?你做的更好吃。”

    “这还差不多。”K笑。

    “要不要看电视?”

    “FF,好,今天的SNL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