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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太美，然而白兰不看也得看，不但得看还得接，他没被艾斯德斯的冰球砸死，却差点被横冲直撞的夏悠然给砸死。
两个人一上一下地摔成一团，白兰醉得不行，夏悠然也是醉了。
却是二人哼哼唧唧没站起来的时候，在他们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踩着白色高跟靴子的脚，让他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白兰抱着夏悠然就地一滚，躲过了地面上冻结而来的寒气。
“你在戏弄我吗？”艾斯德斯的声音绝对称不上友善。
白兰保持着公主抱夏悠然的姿势从地面上站起来，笑容一如既往地欠骂又欠扁。
“哪的话啊艾斯德斯小姐，为了取悦你我可是已经尽了全力，你明明玩得很尽兴不是吗？”
艾斯德斯和白兰交流是用日语，夏悠然过了日语二级，可以稍微听懂一些，闻言更是紧靠着白兰的胸膛，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却望着艾斯德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湿漉漉地格外惹人怜爱。
“……你看我家小然都不开心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怎么样？”白兰顺坡就下，张开了背后的翅膀，“你家的小姑娘分分钟想要小然的命，你也不想正战得高兴的时候，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吧！”
艾斯德斯低下头，她身边的萝莉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撅着嘴扭着自己鹅黄色的小裙摆。
见艾斯德斯没有回答，白兰已经挥动翅膀飞上了天，灵活地越过直耸入云的冰柱，艾斯德斯没有追他们，但白兰也没有降落，而是一路抱着夏悠然往她家的方向飞去。
夏悠然安静地缩在他怀里，纤细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恍若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身。
白兰觉得她似乎有话要说，可直到二人到家，她几次动唇，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家里的摆设一如他们下午出发前，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吧……
她换下衣服，打开电脑，从硬盘中提取出需要的材料后开始准备晚饭。
“小然你有没有听说，人在做甜品时候的心情会影响甜品的味道？”白兰靠在厨房旁边的冰箱上问她。
正在切芒果的夏悠然微一皱眉，菜刀切碎了果核，三分之一没入菜板里。
“不想糖堆咖啡里拌菜板，就别和我说话好吗？”夏悠然冲他笑笑。
白兰举双手投降，回到屋里打开了夏悠然硬盘里的动漫新番文件夹，很快就找到了关于那个今天和他战斗的女人，艾斯德斯的那部作品。
当夏悠然将晚饭和甜品都端上餐桌的时候，白兰还在电脑屏幕前看得起劲。
“吃饭了。”夏悠然叫他。
白兰没有动，夏悠然走到他旁边，发现此时播放的正是艾斯德斯只穿一件衬衫和塔兹米同床共枕的那集。
白兰单手撑着下巴，似乎眯着眼睛欣赏眼前的美景。
“……你死心吧，艾斯德斯就算移情别恋喜欢的也会是纲吉的类型，她对你的兴趣顶多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夏悠然毫无防备，顿时跌坐在他腿上，他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保持着两个人都看得清屏幕的姿势。
“你……”夏悠然如坐针毡，一回头，正看到白兰深紫色眸子里夺目的光晕，微微弯起的唇角虽然不怀好意，但也不像耍流氓。
“呵……我本来觉得艾斯德斯小姐弱肉强食的想法和xanxus君有些像处，没想到果然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夏悠然愣了一下：“怎么说？”
“你看这里。”白兰将进度条稍微往前推了一些，屏幕中的艾斯德斯酥胸半露，正说着“我想支配塔兹米的全部。”这句话。
“艾斯德斯小姐她……出人意料的可爱嘛～”
夏悠然：“……你说的可爱是大众理解的那个可爱吗？”
“大概是……？”白兰摸了摸下巴，“xanxus君呢，虽然总是叫其他人垃圾，轻视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人，也说过强者生存之类的话，可这只代表他是在以身作则践行彭格列的荣耀，也是他身为领导者应尽的义务，至于艾斯德斯小姐这种，啧啧，不停地树敌，打败，树敌，打败，靠踩在失败者的尸体上宣誓自己的强大……还真是，内心脆弱得可爱～”
夏悠然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居然把艾斯德斯和脆弱这个词联系起来，这货对女人的审美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说……你还是想泡她吗？”把糖堆咖啡放在他面前，夏悠然抽了抽嘴角，“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抖m……”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说成m还是带抖的，白兰轻轻咳了咳：“我说认真的，毕竟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下次再战之前了解一下他们的弱点总没坏处～”
“敌人？”夏悠然皱眉。
白兰的目光转到她脸上，轻笑出声：“这就是我一直想对小然说的啊，和艾斯德斯小姐战斗的时候了解到她和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差不多，都是听到一个声音说拯救世界就可以得到想要一切，简单地说，如果把这一切当成游戏，我和艾斯德斯小姐，大概都相当于玩家，而那个小女孩儿大概是艾斯德斯小姐的搭档，她也有异能不是吗？”
夏悠然突然想起，小萝莉容贝贝好像确实提到过拯救世界之类的字眼。
可与洗白了十年三观还算端正的白兰相比，那两人拯救世界的方法明显粗暴得多——就是把她们认为是的弱者的人杀光，创造一个所谓由强者构成的新世界。
这哪里是拯救世界，这分明是加速世界毁灭好伐！
“小然也明白了是吗？这就是我们必须要与他们为敌的原因。”白兰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由她们的标准选择出的强者根本无法构建出新世界。拯救世界虽然不一定会拯救每个人，可就算是救世主也不该决定谁生谁死。”
白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夏悠然听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心中一跳。
“小然觉得我说得不对？”白兰问。
“没……”夏悠然想了想，回道，“就是觉得身为一个反派boss，就算是洗白过的，你的三观也太正了……”
“……”
还有一句话夏悠然没有说，那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权决定其他人的生死，只是那个人绝不会是艾斯德斯，而是类似……
真正的王者——蓝染惣右介。
电光石火间，夏悠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既然白兰能穿来，艾斯德斯能穿来，那会不会蓝染大人也……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不认识的人搭档……想到这里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蓝染大人是不会和人类搭档的，更何况他又怎么会为了实现所谓的愿望加入这种无聊的游戏，她的蓝染大人想要什么都可以通过他自己的手得到。
“弱者不是不可以活下去，但他们的生命必定会受强者支配。”夏悠然呢喃着说道，在白兰看向她的时候回了他一个微笑，“蓝染大人说过，所有的生物都会相信比自己更优越的某个存在，被支配是生物的本能，如此一来，被信赖的人为了逃避这个沉重的压力就会追求处于更高处的存在，而更高处的存在更会渴望更上一层且值得信赖的强者，如此一来，所有的王才得以诞生，如此一来，所有的神才得以诞生。”
“你真的觉得蓝染是神吗？”白兰咬了一颗糖堆咖啡里的棉花糖，含糊不清地说，“小然，别骗你自己了，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但你绝对不是这样想的……不然你怎么会三番五次地就因为觉得对他亏欠跑回去救前男友，还带着他现女友一起……”
“啪”地一声，夏悠然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白兰再次投降，他就知道，涉及到蓝染惣右介的一切，就和她没道理可以讲。
事实上，他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他说的事情夏悠然自己再清楚不过，她无论再怎么想接近那人，却也始终无法触及到他的世界。
即便她能把他所说的每句话都倒背如流，可是真的践行起来，还是太难了。
如果真的能相遇，她大概只是另外一个雏森桃……又或许她连雏森都比不过，雏森是鬼道天才，靠实力不过五十年就当上了副队长，而她哪怕现在有了异能，也不过是个鸡肋，连人家六七岁的小萝莉都能追着她打。
“你打得过艾斯德斯吗？”似乎想起了什么，夏悠然问。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她那个时间暂停有点棘手。”白兰实事求是地回答。
“我打不过那个萝莉。”夏悠然抬起头来说，“所以……你有把握在她杀掉我之前先杀掉艾斯德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