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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天冷笑两声，末了又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
“是……”叶云飞低声答道，却并没有起身。
“还有什么事？”叶云天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
微微斟酌了一番，叶云飞缓缓开口：“父亲，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五妹变化如此之大？”
“你什么意思？”
听画的转变是很快，几乎是在一天之间就崛起，光耀皇帝生辰那天，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眼中，击败了来自北冽的公主北冽琉璃。
不过事后她解释并不是天生废材，而是经脉堵塞，后来调养好就能修炼了。
叶云天不知真假，毕竟他从来没有把关注力放在听画身上，而想到她娘那般的绝世天才，身为她的女儿，能修炼并不奇怪。
此时的叶云天还不知道听画气魔双修的事实，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又要一口三升血了。
只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了。
眼下看叶云飞这态度，听画突然能修炼，或者说性格突变的内幕，应该不止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叶云天目光闪烁，静静听着叶云飞诉说，随后，书房里陷入了极长时间的沉默。
“你说的，都是真的？”良久，叶云天才声音嘶哑的，听见自己这么问。
他这并不是怕，身为光耀帝国的大将军，尽管多年未曾征战沙场，也没有老王爷那般的见多识广，但胆子还是有的，活了半辈子，难测的人心，莫辨的精怪，都或多或少经历过。
他心里有股热血在沸腾，只有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将那热血给镇压下去，如果叶云飞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么久以来，他岂不是都在被一个妖狐占领的身体给耍得团团转？
“千真万确，云飞不敢在这事上撒谎。”叶云飞说道，声音低了下来，脸上隐隐有悲痛的神色，“而且穆导师已经因为这件事去世了……”
“什么？！”叶云天震惊地看着他，想当初为了搭上穆导师这位大陆上的强大驯兽师，将军府不知道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却得了这么一个消息。
叶云飞低下头来，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穆导师被废了双手和命根子，发现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陷入重度昏迷，没过多久就身亡了。”
学院里有九阶炼药师在，其实想救活一个昏迷的人不难，不管是重度还是重重度，只要有一口气在……不过对于一个驯兽师来说，被废掉了一双结印的双手，也跟死了差不多，救过了也不如不救。
何况，还有有心人不想让他活下来。
得罪的人太多，亏心事也做得太多，报应也就慢慢来了。
叶云天有些犹豫，叶云飞看了他一眼，决定再下一记猛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可她已经不止一次骑在父亲肩上了，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趁她现在还没彻底成长起来，就该尽快把彻底除去……免得，等她爬到了您的头上，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