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心动

上山打老虎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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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不可。”

    一宫装女子疾步上前,拦住了三公主的去路。顺着三公主的目光望去,远处有个癫狂的男子被王家护卫拿下了,再接着,便看到了王家九郎异常地温柔帮着一个女郎擦去血迹。

    瞥了自家公主的神色,小宫女不由地叹着,公主自小就倾慕王家九郎,如今这一幕被公主瞧了,可不是要闹出事情来了嘛。委婉地拦住了三公主,正要劝说,身旁飞驰而过一匹骏马,马上是近年来建树颇多的平北将军。这下,小宫女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找到理由能劝公主回宫了:“公主,回去吧,那将军找九郎定然有事商量。”

    三公主皱起眉,分外鄙夷地看着骑马而过的刘武,暗骂这匹夫来的真不是时候。回眼看了身旁的宫女,她不由提高了声音:“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说是给那赵穆些好处,他就会帮本宫在九郎面前美言一番的,可如今呢!”小宫女委屈地低头,三公主飘来一句‘没用的东西’,广袖一带,快步离去。

    好在三公主此番出宫极为低调,刘武并未发觉,勒了勒缰绳,和身后的几个士兵吩咐了几句,下马朝着王蕴之的马车走去。王家护卫礼貌地行礼,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向车中人禀告:“郎君,平北将军前来了。”

    “嗯,请吧。”王蕴之一手撑着,另一手不紧不慢地松开,刘玉一得空就逃离他怀,整理了衣物后正色了脸,跪坐旁边。他不语,靠在车窗边,看着刘武走来,笑笑,“不知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行至车前几步,刘武抱拳,朗声道来:“刘某惭愧,没能及时拿下作乱之人,幸好没伤着九郎。”这时手下的士兵已将残局收拾,那些士兵经过车前时,刘玉忽然伸长了脖子,‘咦’了声,怎么宁桓也在其中了。

    一旁的王蕴之轻轻一瞥,眼眸微眯,这女郎方才还与他避嫌,怎的一见了她的护卫就这般望眼欲穿了?

    刘武一见阿玉竟与王九郎共用一车,不由皱起眉来,但想着现下阿玉为九郎婢,这些怕是不可避免的。上前几步,笑着说道:“刘某许久不见阿玉,不知九郎可否......”

    “自然。”点头,吩咐了声。外头的车夫立刻搬来小梯子,刘玉前脚还未踏上,王蕴之的声音便低低传来,“早去早回。”刘玉猛地一怔,这意思,是他还没有放她回府的打算了?就干巴巴地应了句,快步下了马车,朝着父亲的方向小跑而去。

    走到跟前了,刘武上下打量了她许久,问了些家常,刘玉都一一答来。在外人看来他们父女相谈甚欢,可刘玉自知尴尬,就怕父亲若问起回府之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玉。”

    心中咯噔作响,她最为担心的事,要发生了。

    抬头时,她展颜笑来,不露痕迹:“父亲,何事?”

    “再过几日为父便接你回府。”刘武顿了下,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女,语重心长地嘱咐着,“阿玉,你呆在九郎身边,切不可动了非分之想,为父这般说,你可听得明白?”他深知这个女儿性子张扬,旁人的话她是一句也不得入耳,可这些,他却是不得不说,“阿玉,你可知方才死的那个狂徒是谁?那是殷家人。”

    殷家,当朝赫赫有名的权臣,就是姓殷。

    可殷家也是大士族,王蕴之怎会不知,还命护卫痛下杀手?刘玉不解。这其中原由,本想等着父亲来解释一二的,可父亲也只是说:“阿玉,你莫管其他,只知那九郎并非真正的谪仙就好。你在他身旁,也多留个心眼,断不可痴迷于他。”

    父亲的意思,是说王蕴之能对同为士族的殷家人如此狠绝,绝非表面那般温柔美好。刘玉认真地点头,经过几日的相处,她已经领略了王蕴之的深不可测,回着父亲,说她会小心的。扫了眼士兵中鹤立鸡群的美丽少年,她笑笑:“父亲,女儿有些话想和宁护卫说,不知父亲可否应允?”又怕父亲想到别处,便加了句,“父亲,女儿只是想托宁护卫和阿碧她们带些话,绝无其他的。”一番话后,刘武这才唤着宁桓上前。

    而此时手下的士兵上前,在刘武耳边说了几句,他吩咐了下刘玉,说上几句就可,这才转身离开。

    许久不见宁桓,今日他一身戎装,手持佩剑,颇有一番少年儿郎保家卫国的气势。刘玉啧啧了几声,绕着宁桓转了几圈,这个动作下来,惹得宁桓浑身不自在,险些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红了脸。他紧握着剑柄,退后了几步,双目明亮地瞪着刘玉:“女郎有何要事?”

    “无。”的确没有什么事,那句让他交代阿碧的话,纯粹是骗骗父亲的。笑着说道,“就是想看看你。”也好,宁桓总算是跟随着父亲了,他日,定会在战场做出一番功绩,她再也不用因束缚住了他的理想而感到一丝愧疚了。

    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话,听在宁桓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的手越发握紧了剑柄,低垂着头,俊逸的面容上再也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他赶紧瞥头,轻哼了声,掩饰一二。

    刘玉抬头,眨眨眼:“听阿碧说过几次,宁小郎最会脸红,我以前总觉得阿碧这丫头胡乱说话,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啊。”

    宁桓硬邦邦地甩下一句:“女郎若无要事,属下告退!”作势转身要走,还是刘玉唤住了他,才止住了脚步。

    这家伙,哎哎,多好的美少年,却配得这样一副臭脾气。惋惜了片刻,这才对他说道:“你如今已跟随父亲了,在府中地位与从前不同。我不在府中的日子,就劳烦你去照顾他们了,别让他们受如夫人的气就是了。”

    “是,属下明白。”点头应下,宁桓望着眼前的女郎,不自觉地,将心底的话也问出口了,“那女郎何时回来?”说完,顿觉有些不妥,哼了几声,便自顾自地解释着,“属下很忙,可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他们!”

    刘玉摇头,诚然答道:“我也不知。”看王蕴之的意思,是还没打算放人,且父亲也说了,要过些日子,可到底要多久,却是无人知晓。宁桓这一问,真是问住了她,就连她自己也迷茫了,究竟是否想回去。

    抬头之时,王齐已向她走来:“女郎,郎君说了,若女郎多呆一刻,便多留女郎一日。属下话已带到,还请女郎好自斟酌。”说完,王家的几个护卫都哄然大笑。

    更有甚着暧昧地说着:“哎,郎君也真是的,女郎不过离开片刻,就急急地把人唤回,也不怕恼了女郎。”不少护卫也纷纷应和,还是王齐挥了手,这才让这些人都闭了嘴。对此,刘玉只能装作不知,转身和宁桓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回去了。

    走了几步,宁桓的声音顿时传来。

    回头,等了会儿,也不见他有和话要说。眼瞧着刘玉就要走远了,宁桓的手握着剑柄咯咯作响,快步走至她面前,劈头盖脸地就是丢下两字:“子桓。”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这女郎平日还挺聪明的,其实也不过是个笨瓜,只好又道,“我的字!”手一提剑,翩然离去。

    子桓,这是他的字?

    即便刘玉不是这大周之人,也知这字代表着,非亲近之人不得称,而这别扭少年却将字相告,这里头的意思是不是.......蓦然站在原地,她猛地回头,望着宁桓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头涌起了千头万绪,轻声念着他的字,子桓,子桓。

    这时的刘玉,心思全然在此,浑然未觉身后走来的人。

    王蕴之挑眉望了宁桓,又望了望策马离去的刘武,眸光一暗,大步上前,弯腰在她耳旁低低笑了:“阿玉,可是与情郎分别,万分不舍,嗯?”

    手指勾起了她耳边的一缕发丝,笑过之后,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一扯,刘玉一个吃痛顺势跌入了他怀中。如此,在外人看来便是她结结实实来了个投怀送抱了。而这一次,王蕴之没有如往常一般调戏于她,而是直接告诉了她受个痛的原因:“我可是说过的,早去早回,阿玉,莫不是忘了?嗯?”明明温柔似水,可低沉的声音,却听不出一丝柔情在其中。

    忽地,刘玉想起了他淡笑着下令杀人的一幕,对应着他那时含笑如春风的面容,没由来的,她觉着一颤。或许父亲说的对,断断不能痴迷于他,断断不能.......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她的发上,轻柔地按着。王蕴之轻叹了下,有些悔了,方才不该如此的,便柔声问着:“阿玉,可是疼了?”掰转她的身子,凝视她的眼,又问,“可是疼了?”

    瞬时,刘玉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他,直视着他眼眸,讥言相讽:“郎君不是聪慧过人吗?何不猜测一二?”她方才只是与宁桓说了几句而已,要知她平生最不喜被人威胁,那人是谪仙王九郎。说完,便广袖一甩,在王蕴之诧异的目光中,她蹬着木屐嗒嗒地走了,上了后边的马车,嘭得一下关了车窗,任凭护卫奴婢怎么劝说,她是全然不理。

    在封闭的马车中,坐定后的刘玉,心跳如鼓。前一刻她还那么信誓旦旦地下定了决心,断断不能心生喜欢,可在他饱含疼惜的眸光中,她无法说服自己说一个‘不’字.......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刘玉浑身警惕,紧抓着案几的一角,不由地面色赤红,很怕王蕴之此时进来,然后,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等了半响,也不见得有任何响动,她才松了口气,恰在这时,他的轻叹低低传来,隔着一道车窗,点点滴滴浸入她的心扉,他说:“阿玉,莫恼我,莫恼我。”而那一刻,她只觉心上好似猛然一怔,有什么东西,再也抑制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取人名渣路过,子桓。。。曹丕的字就是子桓。。。。

    话说我昨天还百度了下,还真的有王蕴之这个历史人物,雷死我了

    亏我当初还沾沾自喜,以为取了个好名字。。。。

    蛋疼

    然后。。。

    瓦先告诉大家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瓦这周五要v了,到时三更。

    然后瓦还有个哈皮的消息

    大概20号,我的又要限免了,大家可以去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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