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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有变身花痴倾向,周长江立刻喝止,然后继续接着盘问,疑点渐渐集中在那两个北方来的年轻人身上,根据那两个小姐的交代,这两人看似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却又毫不羞涩,反而很急色似的上来就做,连前戏都等不及,匆匆做完就让她们离开,说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下,天亮再走,以前也有这样的客人,两女说要加钱才可以睡到天亮,那两人也答应了。
“他们睡到早上七点才走,跟来的时候一样,板着两张臭脸,就好像谁欠了他们好多钱似的。”刘升红说道:“我敢肯定就是他们杀了周珍珠,我记得周珍珠刚来的时候说话的口音跟他们有点像说不定就是一个地方的。”
“除了这泄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周长江问道。
刘升红道:“没有了,昨晚其他客人都很正常,没什么特殊的。”
周长江抬起头向杜龙望,似乎他的问题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杜龙清咳一声,问道:“这几天你们店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店里?没有啊。”刘升红说道。
杜龙道:“哦?你们小姐之间没有吵架啊心情烦躁什么的情况?尤其周珍珠,她有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吗?”
在杜龙的提醒下,那几个小姐都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们说道:“对啊,这几天珍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说,昨天她还跟老板娘争了几句,好像想找老板娘借钱还有请几天假,被老板娘给拒绝了。”
杜龙问道:“她为什么要借钱?打算借多少?”
那些小姐支吾着说道:“这……她没跟我们说,我们也没问……老板娘应该知道,这事得问老板娘。”
杜龙向沈冰清望,沈冰清点点头,他也没什么要问的了,杜龙说道:“好吧,今天的询问暂时就到这里,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双门市,也不能随意更换住址和联系电话,因为今后案情若有需要,我们需要随时传唤你们过来询问,若是失踪了,那就是畏罪潜逃,明白吗?”
“明白了,警官。”大家都松了口气,接着目光就向杜龙面前那一小叠钱望。
杜龙真心不想给她们,不过为了维护警察的形象,他只得抓起钱向她们抛,说道:“自己拿平分了吧,不许吵架更不许打架,我可不想明天看到你们的尸体,到时候又要把剩下的几个叫来盘问了。”
第一个被揭穿了谎言的小姐忙道:“平分好,还是平分了好。”
说完发现其他人都没好气地看着她,她急忙又道:“我少要点没关系的。”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杜龙说道。
沈冰清道:“不需要她们帮忙绘制嫌犯的肖像吗?”
杜龙道:“你来画?”
沈冰清点点头,杜龙道:“好吧,你们两个可以各自多拿一百元,前提是帮沈副大队长绘制出那两个男人的肖像。”
另外三个女的争着说道:“我们也见过那俩男的,我们也可以帮忙画肖像,画的是脸又不是别的地方,说不定我看得比她们还要清楚呢”
杜龙道:“那你们就一起平分吧,冰清,这个事交给你了,长江,你跟我找老板娘聊聊,顺便检查一下周珍珠的遗物,看看能发现些什么线索。”
沈冰清补充了一句道:“顺便调查一下周珍珠的通讯情况吧。”
杜龙道:“我会的,长江,走吧等沈副大队长画完画像你们就可以走了。”
说完杜龙带着周长江离开了会议室,来到临时羁押室,被关在铁栅栏门里的老板娘一见到杜龙就站了起来,问道:“杜局长,抓到凶手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回啊?”
杜龙道:“你急什么,我都还没急呢,谢小丽,你和周珍珠的关系怎么样?”
老板娘谢小丽答道:“我跟他们的关系都挺好,就像姐妹一样,杜局长,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周珍珠吧?这怎么可能啊”
杜龙道:“你不要那么敏感,我只是想知道这几天周珍珠是否很不对劲?听说她还跟你吵了起来,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谢小丽答道:“当然可以,其实也没什么,干她们这行的,很多都不敢告诉家里真实情况,只说是出来打工,最近周珍珠很烦躁,是因为她老公要来双门市看她,顺便很可能还会留下来在双门市找工作,周珍珠于是愁坏了,她不想再出找工作赚辛苦钱,又不想让自己老公看轻了她,她平时大手大脚没什么积蓄,那天她跑来找我借钱,说要借五千块,然后请几天假,陪她老公玩几天,再哄他回,她的名字、身份证都是假的,我哪敢借那么多钱给她啊,要不她跑了怎么办?她急起来就跟我吵了几句,在我的劝说下她也没怎么样,这事就过了。”
杜龙道:“她丈夫要来双门市?你知道她丈夫什么时候到吗?”
谢小丽摇头道:“我对这不感兴趣,所以就没问。”
杜龙继续问道:“那你见过周珍珠的丈夫或者照片吗?”
谢小丽继续摇头道:“没见过,她老公是第一次来,平时她们来上班也不会带太私人的东西,大家对彼此的情况都不太了解,也没人想知道这些。”
杜龙道:“你撇脱得真干净啊,她们是你手下的小姐,你敢说对她们的情况一无所知?”
谢小丽苦笑道:“杜局长,我要知道这些干嘛?我要知道的是她们每天能给我赚多少钱,会不会惹麻烦之类的,别的就跟我没关系了。”
杜龙盯着谢小丽看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除非你想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否则就在这呆三天吧,自己打电话叫人送饭,不能洗澡,羁押室条件简陋,不要见怪啊。”
说完杜龙就起身走人,谢小丽在后面大叫道:“杜局长,你不能这样,我又没……”
犯法两个字硬生生地被谢小丽吞回了肚子里,她或许没杀人,但是一个组织卖淫罪是绝对逃不掉的,在刑侦队羁押室呆三天总比被扫黄大队抓控告强。
周长江低声对杜龙道:“杜局长,这样合适吗?要不叫扫黄大队的人来把她带走?”
杜龙道:“你担心啥?有我呢,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一时间没有什么证据……关着她稍做惩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怕她出后会告我吗?她还没那么白痴走,我们到证物室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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