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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图晟军与图漾军在申州的战局,随着小霞赶到盂州城,或者说随着小霞发布穆埝将与图英素先期回京的消息,箜郡王府顿时又一阵忙乱起来。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小霞并不会要求什么人留下来陪自己,所以要不要先期离开,全都可由那些箜郡王府填房乃至说下人自己决定。
虽然由于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小霞是天英门弟子,不知道小霞为什么不需要人伺候而想不明白这事,但有穆埝和图英素证实,却也没人会将这话拿麻烦小霞,而是自己就准备起来。
因为在盂州城即使也没人敢欺负这些箜郡王府填房和下人,但盂州城再好都比不过厩。
何况真要离开箜郡王府另外讨生活,那当然是回到厩再另找出路好。
只是正如图漾都要与图晟争夺箜郡王府继承权一样,虽然图英素在霞妃到来前确实是那些箜郡王府填房乃至下人的真正首脑,但这也不是就没人想与图英素竞争,或者说是被图英素排斥了。
因此看着图英素一群人都在准备起程事宜,箜郡王府的另一填房张攸惠就带着两个填房王雅洁和肖真冰找上小霞道:“霞妃殿下,汝可要为贱妾我们做主啊！”
“……做主什么做主,你们想同英素夫人一起回府就一起回府,不想同英素夫人一起回府就跟着本宫一起护送图兕灵柩回京,这又有什么好要本宫做主的地方?”
图兕?居然直呼箜郡王的名字?
听到小霞话语。张攸惠三人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她们虽然都已听说小霞与箜郡王图兕不和,但也没想到小霞竟敢直呼箜郡王图兕的名字。这种大逆不道若是出言出,恐怕朝廷和宗人府都饶不了小霞。
只是出自官宦世家旁系,张攸惠也不敢就此说小霞的什么不是,只得点头道:“霞妃殿下教训的是,可是英素夫人却将王爷留在盂州城的大部分东西都要带回厩,这简直就是不给霞妃殿下面子啊！”
“面子,本宫要这个面子做什么?如果不是图兕灵柩确实需要运回厩,本宫才不屑管箜郡王府的闲事呢！”
不是不知道张攸惠找自己真想干什么,小霞却丝毫不在乎这所谓的争权夺势。直接说道:“……或者说。想争什么你们自己与英素夫人争,本宫只管图兕的灵柩,其他什么都不管。”
“这个……霞妃殿下言重了。”
被小霞这么一说,张攸惠彻底语了。
因为出身官宦世家或许确实是张攸惠与图英素相争的底蕴所在。但面对几近一所求的小霞。张攸惠也有种从下手的感觉。
于是犹豫一下。张攸惠就说道:“但是霞妃殿下或许是一心仁慈,可万一英素夫人提前回京做什么手脚,例如殉葬什么的……”
“……殉葬?你们官宦世家出来的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虽然张攸惠没向小霞介绍过自己。也没有任何人向小霞介绍过张攸惠,但小霞以往尽管都是呆在独院中,可也不是对张攸惠一所知。
听到小霞话语,张攸惠也只是汗颜一下道:“让霞妃殿下见笑了,但只要有英素夫人的皇室宗亲身份在,王府中便没有一人能强过英素夫人,若是霞妃殿下不早做打算,恐怕……”
恐怕什么?
虽然张攸惠没有继续说下,小霞也知道她是想通过这种不是威胁的威胁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可如果真看重箜郡王府的一切,小霞或许还会与张攸惠周旋一番。但别说箜郡王府的一切都没被小霞放在眼中,小霞也不想再与箜郡王府有任何牵扯,淡淡说道:“攸惠夫人不必再多事了,或者说,攸惠夫人忘了本宫的身份是经谁证明的吗?”
“别说英素夫人,攸惠夫人身后的官宦世家又能拿本宫怎么样。所以本宫还是那句话,攸惠夫人有什么想争的就自己与英素夫人争,别没事闹到本宫这里来,不然别说官宦世家,北越国中都没人能保得了你们。”
“啧！”
尽管小霞并没有露出自己属于天英门弟子的气势,听到这话,张攸惠三人脸色同时都是一僵。
因为她们已经想起来,为小霞身份做证明的乃是帝师府和丞相府,虽然丞相府现在已经算不得什么,但帝师府既然愿为小霞证明身份,那就没人能动小霞,没人敢动小霞。
张攸惠的反应也是极道:“霞妃殿下误会了,贱妾只是担心英素夫人不知轻重,却不是想要劳烦霞妃殿下什么。如果霞妃殿下不弃,贱妾便斗胆奉霞妃殿下为主,送王爷灵柩回京。”
“知道了,那等英素夫人离开,再有什么事就由攸惠夫人帮着应付,反正本宫是不稀罕。”
“贱妾明白了,贱妾告退。”
一脸平静从小霞房中出来,张攸惠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因为张攸惠想的可不是代替图英素在盂州城的箜郡王府中接待什么客人,而是代替图英素前往厩,乃至说阻碍图英素前往厩,因为这样才可让张攸惠获得多利益、获得真正利益。但没想到,小霞居然软硬不吃。
一起从屋中出来,王雅洁就满脸疑惑道:“攸惠夫人,汝说这霞妃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是什么都看不上吗?”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知道自己没资格与图英素那女人相争罢！或者说,帝师府、丞相府之所以为霞妃证明身份就是为避免其被图英素所害。所以关键还是在图英素那里……”
“是这样吗?”
虽然知道张攸惠很自傲,听到张攸惠自以为得计的解释,肖真冰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事情若真是这样还好,万一小霞有什么其他依仗,那可就是张攸惠看错人了。
张攸惠却满不在乎道:“是不是这样都如此,因为霞妃殿下都说不会管我们怎么与图英素那女人相争了,我们这就看看图英素还能有什么依仗。”
“姐姐所言甚是。”
听到张攸惠话语,王雅洁和肖真冰就都点了点头。因为不管霞妃有什么依仗,只要霞妃不管她们怎么与图英素相争,那她们也完全可当霞妃不存在。
又或者说她们即使也想与霞妃斗斗,却得先斗掉图英素才行。
然后问过图英素向,张攸惠几人就一路找了过。
毕竟图英素虽然是皇室宗亲出身,在她嫁给了箜郡王图兕后,皇室宗亲就不会多管图英素在箜郡王府的事情了。不然什么人真能通过图英素吞并箜郡王府,整个皇室宗亲肯定都会乱斗成一团。
所以图英素真能靠自己力量吞并箜郡王府,那也会是图英素自己另起一家,与原本的皇室宗亲再没有关系。
不然仅靠嫁娶就可控制所有皇室宗亲,皇上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但这只是皇室宗亲的状况,不管箜郡王图兕死前、死后,官宦世家都一直在暗中支持张攸惠在箜郡王府中获得大的权势。
毕竟不管是从经济还是势力考虑,这对官宦世家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有官宦世家撑腰,张攸惠自然也不会害怕图英素。
只是没等张攸惠几人找到图英素,还在图英素住的院子中,张攸惠几人就被图英素的贴身丫鬟平儿拦住了。
“攸惠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平儿汝才是干什么,我们要见英素夫人。”
虽然不至于伸手推开平儿,张攸惠脸上还是露出了不屑神情。
因为张攸惠可不相信平儿真能拦住自己,甚至在院中闹上一闹,张攸惠也不是太在乎。毕竟只要多人知道霞妃不管事的态度,张攸惠自然就能拿捏住图英素了。
平儿却是一脸淡然道:“平儿不敢,但攸惠夫人可是先过霞妃殿下那里再过来的?又或者说,霞妃殿下是否有说其不会管除了王爷灵柩外的其他事务?”
“这当然说了,所以我们才想找因素夫人商量一下。”
沉了沉脸,到没想到平儿会这样对自己说话,张攸惠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霞妃若是早将同样事情告诉图英素,图英素却为什么没就此拿捏住自己,张攸惠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而想起图英素吩咐,平儿就说道:“那霞妃殿下可曾对攸惠夫人说过自己是天英门弟子?”
“天?天英门弟子?汝说什么?”
猛听什么天英门弟子,张攸惠几人顿时就震惊了。
平儿一脸淡然道:“没错,霞妃殿下就是天英门弟子,这点穆师爷和李大人,包括大公子、二公子都知道,所以霞妃殿下才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英素夫人也不敢有丝毫反抗。但只要攸惠夫人不将这事透露出,尽管什么事都可做,只是不要替自己惹祸上身就行。”
说完一转身,平儿就再也不看张攸惠几人一眼,甚至都不再阻拦她们了。
看到这一幕,僵硬中张攸惠几人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不说官宦世家与天英门弟子的恩怨。好像她们先前都说了要随小霞一起护送箜郡王图兕的灵柩回京,现在又能轻易改变吗?
不是不能,那却恐怕真要与图英素争个你死我活,而不仅仅是争个胜负了。
只是为了这种事争个你死我活,还在小霞眼皮子底下,这是谁都不能轻言下决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