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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天英门弟子竟敢如此轻视莫大人?莫大人又没说什么怪话……”
对于莫文威在图凤面前的遭遇,东郡王贾垣根本就不奇怪。因为换成任何一个北越国乃至西齐城官员,他们的回答绝对与图凤一模一样。毕竟身为朝廷命官,谁都不可能违背朝廷旨意,何况是这种有关国体之事。可就是对于沅的态度,东郡王贾垣却觉得有些怪异。
“哼”一声
被东郡王贾垣这样一说,莫文威的鼻子中也是出了一声大气道:“以前本官是听说那些天英门弟子在西齐城中横行霸道还有些不信,现在才知道她们竟是如此顽劣不堪。”
“难道莫大人想要对付天英门弟子不成?”
这该东郡王贾垣高兴吗?如果说莫文威真有听说天英门弟子在西齐城中的横行霸道,那东郡王贾垣毫不怀疑那肯定是对自己的横行霸道。可即使东郡王贾垣不用掩饰他对天英门弟子的憎恨,但同样不认为莫文威又真有能力在天英门弟子面前耍官威。
而看到东郡王贾垣露出一脸似笑非笑样子,莫文威也首次惊讶了一下道:“难道东郡王已经放弃对付天英门弟子了?”
“没有……,不,是的,本王已经放弃对付天英门弟子了。”
虽然一开始也想否认,甚至内心仍想对付天英门弟子,但东郡王贾垣还是果断摇了摇头。
因为在沉寂许久,至少是对天英门弟子沉寂许久后,东郡王贾垣不是看透了天英门弟子的能力,而是已看透自己的能力,自然知道自己已无能再对付天英门弟子。
因为,随着图凤和谈寒两人到来,除了已被大将军武霸天带到边境的西齐郡军队外,不说留在西齐城的部队,所有西齐郡内的守备军都遭到了两人的严厉整顿。
而其整顿方式也很简单。只要是听话的人。所有人都能得到留用,甚至既往不咎。可如果什么人敢不听话,那立即就是当场格杀勿论。在杀了几个官员、将领后,自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或者说老老实实了。
毕竟只要能既往不咎,他们本身就没有反抗的理由。
至于说他们又为什么会相信图凤、谈寒的既往不咎许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已在西齐郡内废除了各种连坐制度。人家连连坐都可以放弃,除非是有造反前科的官员、将领,他们以前的所谓过错又会被谁看在眼中。
所以说那写抗的人,只能说荒唐、糊涂,或者本就该死。
而没有了军队支持。东郡王贾垣也就失了抗衡天英门弟子的能力,自然不得不认输。
看到东郡王贾垣说的有一丝认真,莫文威就开始疑惑道:“不会吧难道东郡王真要向一些江湖草莽认输。”
“不然莫大人想要自己试一下也可以,否则到厩,莫大人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这,这不可能吧……”
身为一国使者,当然不可能冒冒失失就跑来出访,怎么都得事先了解一下出访地的状况才行。可即使不奇怪东郡王贾垣想要借用自己双手来对付天英门弟子。莫文威仍是有些不相信天英门弟子竟然已在北越国影响这么深,或者说是不愿相信这点。
东郡王贾垣则说道:“这怎么又不可能,要知道天英门弟子在厩中的影响可要更强势。平日更是住在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宛华宫中。”
“那本官岂不是不能得罪天英门弟子?”
“莫大人要这么想也行。”
如果自己真能说动莫文威对付天英门弟子,东郡王贾垣绝对不会放弃。可考虑到莫文威此行的真正目的,东郡王贾垣却也想看看他在已经“得罪”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再讨好天英门弟子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所以不管莫文威怎样做,只要莫文威不能无视天英门弟子的存在,那就能为东郡王贾垣换来想要的利益。
而身为官员,东郡王贾垣能想到的,莫文威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莫文威更知道自己真想从北越国找到援军,他根本就不可能避开天英门弟子,略一皱眉就说道:“不管怎样,北越国朝廷总不会拒绝与我们一起夹击秦皇图浪那厮的军队吧”
“这个。本王就更不敢保证了,或者说,现在厩方面也没有太多确切消息传过来,一切还得等莫大人亲自厩看过再说。”
“或许只能这样了,但王爷又知道天英门弟子今日为何要如此对下官吗?总不会天英门不想朝廷对秦州出兵吧”
“这应该不可能,毕竟天英门现在朝中的主要勾结对象乃是圣母皇太后殿下。而为了安定朝政,圣母皇太后殿下又怎会允许秦皇图浪那厮长期嚣张下。”
说到秦皇图浪,东郡王贾垣也是一脸的不满。毕竟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前,北越国用来骚扰西齐国的主力部队就都来自秦州。
所以真能收拾秦皇图浪,西齐人即便不会跑第一个,但绝对会乐于加入其中。
而同样知道西齐人对秦皇图浪的憎恨,莫文威并不奇怪东郡王贾垣的态度,只是说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莫文威还是有匈疑道:“这个,王爷有没有听说现在圣母皇太后殿下在朝中实行垂帘听政一事,难道现在北越国的朝政真掌握在圣母皇太后殿下这样一个女人手中?”
“……厩方面确实是有这类消息传来,可究竟有几分真假,实难当真。又即使说事情真是如此,好像先皇在位时,圣母皇太后殿下就曾带着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一起垂帘听政过。因此真要说此事当行、不当行,却也没人能拿先皇的决定来说事。”
古代社会,百善孝为先。
所以要想改变长辈的任何态度或决定,那就必须由长辈亲自开口,或者说长辈的长辈开口才行。
可在没人能做皇上长辈的状况下,由于垂帘听政一策乃是先皇图韫的谕旨,所以要想推翻垂帘听政,那就除非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亲自做出让步。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可能。
可想到天英门弟子与宛华宫的关系,莫文威又说道:“但这里面不会有天英门的影响吧”
“这就需要莫大人到厩后好好探查一下了。”
“王爷又不要前厩看看动静吗?”
“圣母皇太后殿下有谕,本王两年内不得前往厩。”
说到两年内不得入京一事,东郡王贾垣的语气虽然有些蹉跎。心中却格外庆幸。因为谁又能料到,育王图濠居然会在申、盂两州战败,并且被圣母皇太后图莲五年内禁止回京等等。
若是东郡王贾垣遵照钟厚拉拢与育王图濠勾结上,说不定直接就会变成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铲除目标了。
因为身为出身西齐郡的东郡王,贾垣想要在北越国朝廷站稳脚跟,又怎可能不帮育王图濠卖命。幸好他是被圣母皇太后图莲硬卡在了西齐郡不能前往厩,这才没被育王图濠的战败牵连。
而即使同样听说过此事。对于东郡王贾垣竟丝毫不以为耻的态度,莫文威就相当惊讶道:“怎么,王爷对此事好像不怎么在乎一样。”
“这不是本王不在乎,而是本王若早早前往厩,又要怎样面对圣母皇太后殿下垂帘听政等事。反对吗?本王没这个能力,不反对吗?那岂不是显得我们西齐人没有担当。可正因为被阻止前往厩,本王和西齐人才可避免卷入这次朝堂之争。”
“原来如此,但这难道是圣母皇太后殿下早就打算垂帘听政了?可其如此重视西齐郡的原因又是什么?王爷知道吗?”
重视西齐郡?如果这话不是莫文威说出来。东郡王贾垣可真不会相信。
但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阻止贾垣自己前往厩,阻止西齐城官员拉帮结派前往厩,甚至在西齐郡废除连坐制度。乃至于建立《大明女学》等事,要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不重视西齐郡,这是谁也不可能相信的事。
毕竟不管这究竟是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刻意要保住东郡王和西齐城官员,由于暂时被堵住了前往厩之路,这也避免了他们卷入北越国朝廷的朝堂之争,这也就为西齐城现在及将来的发展保留了足够元气等等。
因此犹豫一下,东郡王贾垣才带着一种难以置信态度道:“这事本王之前到是真没注意,只能希望圣母皇太后殿下对西齐郡将来的发展是存有善心了。”
“这个……,要不王爷找人陪本官进敬看形势如何。”
莫文威需要拉拢东郡王贾垣吗?不需要,至少现在不需要。但如果有一丝可能。不仅莫文威,任何人都不会在意给东郡王贾垣卖一个好。
因为就凭东郡王贾垣当初对天英门做的事居然还能活下来,这就说明北越国朝廷并不会轻易拿掉他。即使这是为了稳定西齐郡的形势,但如果真要在西齐郡中找到值得莫文威卖好的官员,莫文威也找不到比东郡王贾垣更好的对象了。
因为其他官员将来到北越国厩又能怎样?还不是得老老实实慢慢向上爬。
唯有东郡王贾垣,这才可以凭着自己的贾姓王族身份在到厩时就掌握一定权势。真正直接参政、议政等等。
当然,对于莫文威的提议,东郡王贾垣也同样有些动心。
毕竟若是真没有一个心腹帮东郡王贾垣前厩探路,东郡王贾垣也怕将来会再犯什么识人不明的错误等等。只是这个人选问题,东郡王贾垣还没真正定下来,所以现在也不能对莫文威立即做出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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