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不好意思

金泽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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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谢过后,微微鞠躬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各位都是我的老领导,老前辈,就一并向大家拜个年,祝大家事业顺利,家庭幸福。和谢凌一起过来的有赵东进、王奎良、沈英、刘永达等人,金泽滔拜过年后,一一和他们握手问好。

    赵东进神情激动,拉着金泽滔的手连连说:“金市长,真是后生可畏啊,转眼间,西桥立县后,你就将领导着我们这些东源旧人建设新西桥,我们都很期盼啊。”

    赵东进原为浜海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曲向东的得力助手,说起来,他被配至东源任书记,金泽滔是始作甬者,赴任时他还对金泽滔满腹怨怼,但至今,什么恩怨都没有比金泽滔主导西桥立县来得现实。

    金泽滔笑容满面道:“赵书记客气了,我现在就是军前马前卒,领导让我筹备西桥立县,我就努力圆西桥人这个梦,老领导,以后还需要你的大力支持啊”

    赵东进笑得虽然开朗,但踏足金家大院,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西桥立县,东源镇等临近西桥乡镇最受冲击,县里已经全面冻结这些乡镇的人事调整。

    换句话说,如果西桥成功设县,东源等乡镇就可能划入西桥县版图,金泽滔领衔筹备组,前景看好,前途光明,他还担心金泽滔会客套地自谦一番,但无疑,金泽滔刚才这番话,让他心里踏实多了。

    相比较赵东进,王奎良、沈英、刘永达就随便多了,王奎良和刘永达都是自己在浜海财税系统时的老领导,沈英在何姜提拔浜海副县长后,接替三水镇党委书记,是浜海唯一的女性一把手。

    这三人和金泽滔关系一向不错,走得也近,金泽滔调离浜海后,还都保持着联系。

    刘永达见到金泽滔,嘴巴就没合拢过,两只手握着金泽滔久久不愿放下:“泽滔啊,我就知道你行,这才几年呢,再见面时,我就需要仰视了,东源财税所的十九罗汉,一个赛似一个的厉害,就你们这个所长最没出息。”

    金泽滔再次和达所长见面,心情也十分激动,当初如果不是刘永达主动让贤离开财税转到行政,金泽滔也不会这么快就任所长,说到底,都是达所长慧眼识人。

    说起十九罗汉,金泽滔还有行惚,这还是当初财税局在东源财税所开展责任制考核试点时,自己在主席台上的玩笑话,眨眼间,这些都成为历史。

    金泽滔还在感慨,刘永达一挥手,却见一大群身着笔挺财税制服的干部,整齐地列着两队,胡祖平、文元旦、尹小香、王得灶、李相德、王正浩、孙寒梅等老部下竟都赫然在列,林文铮也夹在其间。

    这些人中,有好些人已经脱下税服离开财税队伍,如胡祖平,目前任东源镇副镇长,文元旦离开产业办后,调至白丰镇任副镇长,跟东源原镇长汤军贤共事,王得灶调三水镇副镇长,和沈英共事,尹小香调入南门财税局。

    目前的东源财税所长李相德,副所长王正浩,孙寒梅,除了一些老同志,原来十九罗汉都差不多到场了。

    胡祖平喊号:“向财税所两位老所长致敬,敬礼”

    胡祖平一声令下,大家都啪地立正敬礼,胡祖平等人齐声喊道:“所长好”

    下意识地,金泽滔和刘永达都不由挺直了胸膛,两脚并拢,举手庄重回敬,刚刚离去的小柳叶等孩子,都被这声穿云裂帛的齐喝所吸引,不知从哪又折了回来看热闹。

    内宅里的一肖辈都纷纷拥出来观看,金泽滔看着这些旧属,心情难免激荡,大声喊道:“同志们辛苦了”

    胡祖平等人愣了一下,嘻嘻哈哈喊:“为人民服务”

    大家一阵欢呼,都纷纷拥上前围着金泽滔、刘永达问长问短,金泽滔招呼着站在不远处的小叔说:“叔,晚上有贵客,让厨房再开两桌”

    这些人都是胡祖平召集来的,本来想跟老领导拜个年就回去,没准备在这里留饭,胡祖平搔着头,不好意思说:“金市长,这不好吧,这么多人,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聚。”

    尹小香撇着嘴说:“不好意思也不早说,现在金市长都让厨房备饭了,才说不好意思,我看你压根就没想不好意思。”

    尹小香说得又快又饶舌,听得胡祖平两眼直翻,金泽滔任所长时,两人为搭档,工作上能互相配合,但私底下,也不知是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的,就是说不到一块。

    金泽滔摆摆手说:“小香说得没错,既然到了我家,就别婆婆妈妈,今天这么多老领导,老同事在,仓促之下,饭菜不讲究,但喝酒一定要讲究,能喝酒的,都别客气,不醉不归啊”

    东源财税所,大多领教过金泽滔的酒量,说到喝酒,若是单打独斗,大家可能都不敢吭声,但十八罗汉斗地主,还真没把他们吓住。

    尹小香先跳出来:“金市长,说好了,你是老所长,咱们都是你的老部下,不挑别人,就和你单挑。”

    金泽滔有点懵懂,这到底是单挑呢还是群殴?

    小柳叶出来打抱不平了:“小香姐姐,平时看你挺有正义感的,今晚你这是要把滔哥哥往死里整,我坚决不同意。”

    尹小香一把拉过小柳叶:“两个选择,要么跟你姐站一块,把这个万恶的滔哥哥打倒砸碎,要么你就跟人民为敌,遗臭万年,光明和黑暗,朋友和敌人,自己选择吧。”

    小柳叶看了眼孤零零的金泽滔,又看了眼尹小香身后,一群跃跃欲试戴着大盖帽的的财税干部,明智地选择了住嘴,心里却一直好奇,不知道滔哥哥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小春花坚定不移地站在金泽滔身边,一言不,小帽帽拉着金泽滔的手,仰头说:“爸爸,小帽帽不做叛徒,小帽帽帮爸爸打坏蛋。”

    说着还扭头问泻关:“汉关哥哥,你是帮柳叶姐姐还是帮爸爸呢?”

    泻关是个老实孩子,此刻很苦恼地说:“我想帮金叔叔,可我不会喝酒呢。”

    小帽帽凑近泻关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我爹爹说了,我爸爸喝酒可厉害了,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厉害,我们帮着数数就好了。”

    泻关迷惑说:“喝酒跟数数什么关系?”

    小帽帽神秘地说:“我爹爹跟爸爸喝酒回家,每次都叹气,哎呀,数不清,数不清了,我问爹爹什么数不清了,我爹爹说,喝了多少酒数不清,倒了多少人数不清了,等会儿,你数酒瓶,我数人,怎么能数不清呢,爹爹真笨”

    泻关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还会加减法,数酒瓶一定没有问题。”

    小帽帽嘘了一声,说:“柳叶姐姐真笨,电视上都说了,做叛徒都没好下场,她还要做叛徒,我们偏不告诉她。”

    小帽帽和泻关自以为说得隐蔽的悄悄话,听在大人的耳朵里,都快成了高音喇叭了。

    一向自诩聪明数她第一的小柳叶又羞又恼,噔噔过来,对着小帽帽的小屁股就是两巴掌。

    远处观战的老娘却笑得两只老眼都眯成一条缝:“乖孙子,真是聪明又伶俐,不跟你爸爸一条心,难道还要帮外人。”

    罗立茂却喜得一张猪腰脸上的器官全挤作一团,小帽帽腻他二爸爸,开始他还深深地失落,但现在听来,儿子一说起爸爸,必把他爹爹的话当作最权威的佐证,可见,在孩子的心目中,他亲老子还是第一位的。

    金泽滔正待要说话,大弟小洋又进来跟他耳语说:“东源李支书他们一家人都来了。”

    金泽滔只好先请赵东进书记他们先进中庭休息一下,幸好,家里专门辟了个房间做会议室,不然,这么多人还真坐不下。

    等现场的人们散开,金泽滔才现,内院的门廊里,笑吟吟站着一个方头大耳,满面红光,但头霜白的老人,他的身旁却标杆般立着一个年轻人。

    两人似乎已经站了很久,金泽滔一见,立即伸出双手,老远就招呼:“哎呀,卢镇长,失礼了,失礼了,来了也不事先告我一声,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这位老人正是东源镇老镇长卢荣归,后来受他堂侄卢勇的诬告金泽滔一案受牵累被处理,现在已经退居二线,提前过起了退休生活。

    卢荣归跟着赵东进他们一起进来,刚才人多,他就远远地站在门廊观看。

    昔日的金镇长,现在金市长,过两年,就可能是西桥立县后的第一任县长,这是一颗每天都在上升的政治新星,一时间,让他既感慨又迷惘。

    金泽滔的热情乎他预料,悬起来的一颗心也踏实下来,说:“不好意思,金市长,说实话,老头子我今天如果不是有事相求,还不敢上门。”

    金泽滔紧紧握着他的手说:“卢镇长,你要不来,那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来了,不管有事没事,就没有不好意思的道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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