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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明明他现在已经强大到不需要畏惧别人，可青柠还是从他的声音里读到了一种无力。
“可是我想听。”在亲眼见过他的残忍和冷漠之后，她，突然想要了解他。她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变成了这样。
她的话，让云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似乎现在，只有看着青柠这张脸，才能够让他稍微的平静下来。
而在去天界见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是改变他的缘由。
他曾说过，他会在她身边，呆到她腻了才会离开他，可那时候，他没有办法，不得不响应鬼帝的召唤回来这里。
雪肖吞噬他，却没有成功，反而被他吸取了雪肖的能力，这一点，鬼帝是知道的。而云言，并不在乎鬼族的一切，在云言心底，他所在意的，只有青柠。
只是鬼帝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容许七鬼神中存在连最基本的忠心都没有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极有可能会叛变，投靠天界。
鬼帝这样的人，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有一千种让云言臣服的方式，在那大半年的时间里，云言的确也见到了鬼帝的那些手段。
跟雪肖融合后性格本来就有被影响的云言，被鬼帝彻底磨掉了他最后的一丝善念，他完全变成了一个残忍无情的男人。
如果说，那以前，他的内心还挣扎在黑与白之间，那之后，完全只剩下一片黑暗。而眼前的青柠，则像是那黑暗中唯一，唯一的一朵璀璨的花。
他握紧她的手，恳求道：“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任何人敢伤你分毫，我都会让他百倍偿还，我只要你留下来。”
青柠将手从他冰冷的手中抽出来，“你知道，我不需要那些。”
她讨厌任何以她之名的残忍和屠杀。
她也并不想，为了他，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
虽然她没有说，可她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云言笑了笑，“是不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变成什么样？”
“一个人想要变成什么样，是他自己选择的，别人，没有义务为了他担负任何责任。”以前她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却想用这个道理来说服他。
云言无奈地笑起来，“以前的青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傻，我以为，我只要对你好，就能够让你永远像我记忆中的那样美好，可是云言……你变了。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害怕。放我走吧！放我走，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最美好的样子。”她趁机哀求他。
这个话题让原来温柔的云言立马冷漠起来，似乎只要提到这个问题，他就会变脸。
“我要是放你走，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言说完，就冷漠地走了出去。他知道青柠不会想要理他，他也不在这里让她厌烦。
小美一直守在门口，见云言出来后，就赶紧地迎了上来，“爸爸。”
“去陪陪你妈妈。”
云言大步离开，没有一步停留。这段日子他已经被她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每一次，她拒绝的时候，都会让他的心很极度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