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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权来了之后也没忙着考察,而是先在江城玩了一天,看了看一些古迹和寺庙,又去长春观吃了次素斋。刘锦鹏破天荒的全程陪同,柳媚自然也是一样,其他的两位姑娘则陪着刘建国和吴文丽去做他们的事。
刘建国和吴文丽这次回来之后,刘锦鹏跟他们谈过开办教育的事,对于两个在第一线工作了一辈子的老教师来说,当校长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刘建国担心自己搞不好,刘锦鹏还得开导老爹:“你们学校的那些个校长,教学有你水平高吗?”
这一点刘建国有自信:“没有。”
“他们对学生的关心有你多吗?”
“也没有。”
“那你觉得他们对老师有足够的尊重吗?”
“没有。”
“那你觉得他们比你强在哪?”
“大概是溜须拍马吧。”
“他们是对教育局溜须拍马,可这是私立学校,你需要拍我的马屁吗?”
“你小子又皮痒了吧！”
刘锦鹏一摊手,贼笑道:“你看,这不就结了嘛。”
吴文丽在旁边听着微笑不语,刘建国也回过味来,那些笨蛋校长既不能比他能力强,也不会比他更关心学生,也不能比他更尊重老师,而且他也不用拍自己儿子马屁,心情不爽还可以拿儿子出气,这校长再要当不好他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吴文丽也笑眯眯的对老头子激将说:“你这个老东西,儿子出钱给你办学校,你还推三阻四,还有没有一点担当了?”
刘建国根本不用老伴激将,当时就答应了:“行,我来试试,不过老婆子你也不能闲着,给你个训导主任当当。”
吴文丽笑着讽刺他说:“哟呵,老家伙挺能啊。这校长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派发官职了,行啊。”
刘建国当然知道老伴为啥这么整他,苦笑着说:“好啦,我以后没事不欺负你儿子,行了吧。看你护短的样。”
吴文丽还是不依:“什么我儿子,我儿子难道不是你儿子?”
刘建国只得低头认错:“是是是,我们的儿子。”
这样一来。两老决心开始办学校,但是也不能仓促上马,还得先考察一下目前的教育市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以前一直是勤勤恳恳在第一线教书,根本没有关心过教学以外的事,对于生源、教学资源之类的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章瑜和叶铃自告奋勇的跟着旁边拾遗补缺,刘锦鹏也就放心了。
要开办学校首先得了解目前的教育机制。就刘锦鹏知道的来说,帝国的教育分为公办和私立两种,互为补充。公办学校数量最多,绝大部分经费都由官方支付,主要的上级领导单位就是各地教育局。因此刘建国所在的鄂西中学这样的公立学校校长自然要对上级领导溜须拍马,不然教育经费到位不足,他拿什么去给教师发工资呢。
但是由于帝国的疆域确实太大了。因此虽然全国每年的教育预算总量十分惊人,但是分散到各地的公办学校之后,那也就是勉强维持的水平。想要扩大校园面积、增设体育或者教学设施、改善教职工生活等措施的经费,就得校长自己想办法。有本事的校长可以找到大量捐赠人,或者学校地理条件好的还可以自己开店做生意,没有办法的学校就只能得过且过了。
在这种情况下,私立学校就成了一种很好的补充。在公立学校教学水平较差的地区,一般都有很强的私立学校。私立学校的经费自筹。因此通常情况下他们能得到很多捐赠,加上私立学校的经营水平一般较好,成本控制的比较精细。比如水电之类的就比较节约,加上学费通常比较高,因此私立学校一般来说活的都还比较滋润。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私立学校的学费贵,但教师的工资也比较高。于是经常有私立学校跑公立学校去挖人。而且通常还能得逞。如果是经费比较充足的公立学校,挖人难度很高,但是如果是本来就穷的地方,公立学校的教师跑私立学校去代课甚至直接换东家的事屡见不鲜。
对于新办的私立学校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两件事,一个是生源,二个就是教师质量。场地建筑什么的都不是大问题,唯独这两点绝对不能差,开头就差了的私立学校通常就一直差下去了,因为名声是有滞后性的。生源差了,要么就是不断的倒贴钱,一年两年还好,贴个几十年谁也不干啊;要么就是不能出好成绩,出成绩有两条途径,一是参加国际比赛如奥林匹克之类的,二是本校学生考入国际名校。
如果说私立学校里几十年都没有一个比赛金杯,也没有一个学生进入国际名校,那基本上就属于办砸了。这要么是生源问题,要么就是教学问题,也就是师资力量问题。所以说刘建国目前主要考察的就是怎么去其他学校里挖角,伪装成家长参观学校那是肯定的,但是没有孩子你参观个毛线啊,自然就把美玲美华带去当作准备转学的学生了。
这一大家子看起来有点怪怪的,两个老人肯定是关心孙女才来的,两个孝子也很正常,但是为啥只有两个女人没有男人呢?这一点大概就是最大的漏洞了,幸好章瑜会遮掩,凡是别人问起来,她就说老公忙工作,也算能糊弄过去。又有人问起叶铃是谁,章瑜偷笑着说这是小姑子,把叶铃气的直嘟嘴。
每到一个学校,吴文丽就逮着里面的学生老师问这所学校里哪位老师的教学水平最好,反正打着为孙女找学校的幌子,她问的是理直气壮。也没有哪个人会觉得老太太这是准备挖墙脚,只当是老人担心孙女,所以亲自问问,都尽量做出准确的回答,倒是方便了旁边的刘建国偷偷拿本子记下来。
而且刘建国一把年纪了,头发也花白了,他拿本子记下来就算被人看见也可以说是自己记性不好,完全没有破绽。这可跟超市里记标价不一样,问谁教的好再记下来,别人也不过是当他们回家要仔细盘算来着,不足为奇。
而且章瑜也狡猾,老两口问教学质量,她和叶铃就问收费水平,装的好像很担心乱收费似的。而美玲也很厉害,得知老爷爷和老奶奶要办学校,她也拉着美华去找那些同龄的孩子打听学校的情报,诸如食堂水平太差、厕所蹲位太少,走廊灯不亮之类的毛病问了不少,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充。
这么一圈逛下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刘锦鹏利用关系从市教育局拿到的公办学校名录上,编号已经排到了三位数,至少是四五百所学校,而私立学校很可能还有两三百所。就算他们一天走10所,一天也不休息,也得2个多月呢。
幸好不是所有的学校都要他们跑,刘锦鹏也没那么傻。他让叶铃帮着老两口先招聘了一些人,然后分片包干,把全市七百多所小学都分割成十八个区,弄了十八组人去进行探访。刘建国和吴文丽的这一队人,只负责抽样检测,用他们得到的数据跟十八组收到的对比,就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做事。
而且假期里,惨无人道搞补课的学校也不少,正好方便了这些人在里面问问题。对于那些不补课的学校,要么就问问他们留守的职工,要么就问问附近的商户,总能得到差不多的答案。
刘锦鹏没有陪着他们去跑,他陪柳叔权转了一圈景点之后,紧接着就要开始拟定合同计算股份了。医药公司的筹办其实挺简单,关键是咬的选址需要多看看,一是要交通方便,二是要便于扩张,最好还是郊区。
焦娇看了几个地方,选了三块地,分别是江霞区的一块山坡地、一块湖边地和蔡河区的一块江边地。这些地块的首要特点就是便宜,都是属于那种贫瘠而且地理位置不讨喜的,交通的话可能还得自己修一段路。不过这些地块距离干道并不算太远,修路也不用超过一千米。
以普通十八公分的水泥路来算,一公里的造价大概也就是十来万,加上人工和机械可能二十多万。地价暂时可以不计,因为这块地肯定都要买下来,中心地带建厂房,四周搞搞绿化和围墙。
刘锦鹏和柳叔权一起去看了厂房的选址,柳叔权认为江边地不错,不过他也知道刘锦鹏的钛星集团重心在江南而不是江北,所以他也不是很坚决。柳媚倒是觉得湖边地更好,那边本身就有一些树林,绿化可以省下不少钱。刘锦鹏综合了他们的意见,决定把厂区设在湖边地,也就是汤逊湖边的林家湾。
这个林家湾南边就是住宅区,北边则是理工学院,东边则是汤逊湖鱼丸一条街,东方隔着湖面可以看见上次万逸臣请他们玩过的高尔夫俱乐部。这块地方本来说是也要做房地产开发用途,不过最近全国都搞收紧政策,于是就空闲下来了。
咬建在这里有足够的扩展余地,而且距离主干道也比较近,距离钛星集团总部也不过45分钟车程。初期的医药公司也可以在这里办公,四周有足够的住宅和学校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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