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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信仰之源
卡尔恍然，揶揄道：“那不知道小子该怎么做，才能弥补阁下的损失呢？”
“小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豪斯精神一振，大笑道：“你我一见如故，小小引荐，实在算不了什么。倒是我看小兄弟你的斗气心法极为奇妙，不知道能否让我参详一番？”
“原来是为了这个。”卡尔漠然，摇头道：“可惜，我的心法却不是你能够参详修炼的。”
“能不能修炼，这个我自己会判断，小友只要将心法贡献出来就行了。”豪斯脸色微变，冷然道。若说一开始他还对卡尔有几分忌惮，但在知道他连圣城的一些常识都不知道以后，却是再不放在心上了。毕竟，卡尔的武技心法虽然奇妙，但毕竟只有圣级五阶的修为，一阶的差距已经可以决定生死，更不用说差距达到了四阶之巨。
“想要我的内功心法，这也容易的很。”卡尔冷笑道：“只要打赢我就行了。否则，就乖乖给我滚出这片神国空间吧”
“居然敢耍我？”豪斯瞳孔猛然收缩，这才恍然卡尔根本没有半点要自己引荐进入圣城的意思。“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以为凭借一身奇妙武技就可以横行无忌？也好，就让我来让你知道，面对强者的时候，弱者是应该保持必要的谦卑和恭敬得。”
“强者？”卡尔眼中寒光一闪，身形突兀的在原地消散，再度闪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豪斯的身前，带着金色火焰的重拳狠狠的轰向了他的面门。他很难想象，究竟是凭着什么样的脑残心理，豪斯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就算之前的出手他还有所保留，难道自己就已经出尽全力了吗？
“找死”豪斯眼底掠过一丝狞笑，长剑猛然在掌中显化，化为一道充满着绝望气息的苍白匹练，迎向了卡尔的拳罡。愤怒，可以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但冷静，才是应对强敌最合适的情绪。失去了冷静，也就失去了触摸胜利的机会。“愚蠢的小家伙，空有一身神技，但临敌经验的匮乏，却注定了你今天凄惨的下场。”
绝望的剑意再度笼罩卡尔全身，显然，这一招豪斯也是蓄谋已久。高手过招，生死只在瞬息之间，只要卡尔被这股剑意稍稍影响一下，就可能饮恨当场。
“轰”苍白的剑芒穿透了金色的拳罡，更是狠狠的刺透卡尔的身形，高度凝聚的剑气猛然爆裂开来，直接将他炸成虚无。但是，豪斯却瞬间变了颜色。
“同样的招式，你以为可以连续两次暗算我吗？”燃烧着金色火焰的拳头，轻轻的轰在豪斯的红心，卡尔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残影？不对，是分身。”豪斯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痛苦的扭转身，望着近在咫尺的卡尔道。这一击看似轻巧，但阴柔的拳劲，不但将他的护身斗气破解的干干净净，更是直接摧毁了他的内脏。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是只有你才懂得算计。”卡尔淡淡的道，单手一指，之前被剑芒轰碎的身形重新凝聚，一时间，一前一后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形，竟是直接将豪斯包围在了中间。只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两个卡尔一个法相庄严，充满着佛的气息，一个却是面色苍白，邪气隐现，赫然是吸血鬼的模样。
豪斯眼中光芒渐渐退去，却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上猛然亮起一道青光，就在青光中，他的身形竟是直接消失了。他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在算计卡尔的同时，卡尔也在算计他。而这个分身，正是当初从虎族身上领悟到的血脉分身术。只不过，以前的分身只能算是实质化的幻影，而现在拥有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身，将自身的佛门真气，与血族血能分离开来，这就是分身的由来。
“能够成为死在我分身术下第一人，你也可以自*了。”看着失去踪迹的豪斯，卡尔双手合十，连宣几声佛号。“阿弥陀佛”对于那道青光，竟是丝毫也不感到惊讶。事实上，在天使格芮丝在关键时刻传送而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并不是用常规手段进入神国空间的强者，必然与外面有着某种奇异的联系。只不过，格芮丝是活着离开的，而倒霉的豪斯，除非有拥有复活禁咒的光明法师治疗，否则就算传送出去也只是一具尸体。
“光明教廷，黑暗议会，加上这个来自海滨圣城的巅峰剑圣，以及噬魂吞天蟒的，现在自己已经知道的竞争对手就有四个。噫，天使格芮丝可以看成是来自光明圣城，而血天使蓝特斯则应该是来自黑暗圣城，根据豪斯的介绍，大陆上有五大圣城，噬魂吞天蟒不算，是不是还应该有另外两大圣城的强者？”
卡尔越想越是可能，虽然说麦加大陆上藏龙卧虎，但只是圣阶强者，彼此之间就已经可以感应到领域的存在，更不用说更强的次神级，乃是神明强者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强者真正想要隐藏自己，显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五大圣城既然可以齐名，想来必然是因为其中有着实力相近的顶尖强者，也许是次神级巅峰，更甚至干脆就是神明级强者。如果真是神明级强者的话，想来一个神国的出世，他们中谁也不会错过。而强行将圣级巅峰强者送入神国空间，这显然也不是普通强者能够办到的。
“天使格芮丝和豪斯已经不需要考虑，不过血天使蓝特斯虽然重伤，但既然天使格芮丝可以有快速恢复魔力的天使之羽，想来他身上也应该会有类似的宝物。那么，或许他还能恢复实力，或许还会在神国空间中继续遭遇。不过蓝特斯的实力自己已经见识过，就算再次遭遇，也有应对的把握。那么，接下来要注意的，应该就是另外两大圣城的强者了。或许，还应该加上噬魂吞天蟒。”
两个圣阶巅峰，这要是在真气封印未解之前，卡尔就算一对一也没有多少必胜的信心。不过现在，挟斩杀豪斯的气势，他却是信心十足。“现在的目标，火兽之王”
如果不考虑神国的归属，单纯是在神国空间试炼的话，却是一件对修为极为有益的事情，特别是对魔法师而言。无论是第一层的风元素，还是这第二层的火兽，对于本系魔法的理解和掌握都已经达到了极为高深的程度。长时间的与这样的对手交锋，该系魔法的感悟和修炼速度都快的惊人。长时间的在这样的环境修炼，只要天赋尚可，成为法圣是一点都不稀奇。
卡尔相信，如果自己愿意的话，就算想要感悟魔法的本源，都未必没有可能。不过，在神国空间感悟到的魔法本源，必然要受到神国主人法神莱茵纳斯的影响。感悟越深，影响也就越深，当魔法成为修炼者本能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修炼者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摆脱法神的影响。
这种影响是极为恐怖的，卡尔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虽然得到了法神莱茵纳斯的初步承认，但依然还没有在神国空间修炼魔法的资格。也就是说，依然受到空间中魔法元素的排斥，这种排斥也就意味着，自己就算对魔法有所领悟，也依然不是法神的信徒。
这一切说来极为玄妙，其中更是涉及到信仰之力的源头。换成以前，卡尔纵然有所感觉，却也绝难真正看清。但现在，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信仰的根源，不是精神，而是法则。当修炼者将某种法则修炼到极限，自己就成为了法则的化身，也就成为了神明，拥有了吸收信仰力量的能力。而信仰之力的来源，就是修炼该法则的修炼者。
也就是说，不管愿意与否，只要你修炼魔法，就意味着你是魔法之神的信徒，只要你还活着，就会源源不断提供信仰之力给魔法之神。而作为魔法之神的信徒，就算你强横到可以跟法神莱茵纳斯匹敌，你也依然只是他的信徒，而不可能成为新的法神。
这是一个死结，也是法神莱茵纳斯留下的一个陷阱。毕竟，根据思维惯性，传承魔法之神的神国，自然也需要一名魔法师。但谁又能想的到，只要是魔法师，其实就已经失去了传承神国的资格。魔法师来到这片神国空间，唯一的价值是为法神莱茵纳斯输送信仰之力，为他的神国积蓄力量。
“显然，明白这一点的并不只有法神莱茵纳斯，或者所有的神明级强者都看透了这一点。所以，直到现在为止，自己遇到的要嘛就是剑圣，要嘛就是魔武双修，却独独没有纯粹的魔法师。不过，法神莱茵纳斯真的已经死了吗？”
神明作为法则的化身，可以说是不死不灭的。当然，世事无绝对，一旦承受的攻击超过极限，法则也可能破碎。不过，这种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神明只能封印，却是不能真正击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