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帮他点燃一根烟

桃心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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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下名字,是高子谕回复的。本文由  首发原来,我也群发到了他的手机上,他这么回了句。

    这个高子谕,没了原来的密集纠缠,又玩起了若即若离的撩拨吗?看到这条短信,我的心也不过像采莲的船一般摇晃一下而已,很快归于宁静,放下手机,没删除也没回复。

    很快短短的一周年假结束,我必须得再次告别我爸,坐上飞机回到广州,回到工作岗位。临走前,我爸还让我考虑回成都工作,我想,我是好好考虑这个问题了。

    由于是刚刚过了年回来,广东这边的风俗是公司里的领导都要发红包给下面员工,我也准备了一些10元、20元的红包发给部门成员……刚刚发完呢,杨绿筠居然跑到我这里来串门儿,进来跟我寒暄了几句,就忽然大声的开玩笑,“许经理,听说你已经快和纪总结婚了,还得发红包啊!人家结了婚的都要发的。”是的,也是广东这边的风俗,公司里的已婚人士也要发红包。

    我正发愣呢,外面有人听到这杨绿筠的话,都纷纷奔进来起哄,“哇,许经理也结婚了?”“结婚了要给红包哦!”“既然结婚了就提前给红包吧!”、“许经理新婚快乐哦!”

    大家叽叽喳喳的围拢来,弄得我完全莫名起来,想辩解都来不及,而杨绿筠已经在大家的哄闹中消失无踪,搞的好像她故意要来这儿放个炸弹,爆炸了就走,无聊。

    我正准备跟大家解释的时候,突然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罩过来,我抬头一看,又是高子谕,他一身的西装革履,高达挺拔,气场冷峻,走进人群就‘吓’得其他员工纷纷撤退回去干自己的事儿。

    走到我办公桌面前来,他冷言冷语调侃,“结婚了,要不要给我也发个红包?”

    我垂下眼睛,避开他的逼视,“高总亲自来找我,想必不是专门来要红包的吧?”

    他轻哼了声,也不再为难我,转到正事上,“把上个月香精香料采购的一个数据分析表给我一份。”

    “数据分析表?”我挺莫名其妙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表,只有一些数据清单之类的,你看要不要……?”还没说完,已经看到他无语的闭了下眼,这是很明显的对我不满的信号,我立马收住了口。

    “……”他冰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心虚起来,又讷讷的补救,“好,我马上做,争取在最快的时间给你。”

    “许蔚真,你作为部门经理,这些文件是早就该准备好待我随时查看,”他厉声厉气的训斥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希望以后这种不专业的行为,别让我碰到第二次。”

    “好。”我咬牙点点头,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呼吸也也不大均匀。

    但他却没有立即离去,在我办公室里悠悠了踱了几步,就从自己衣兜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支香烟衔在嘴角,又拿出火机要点燃,但刚预备要打火的时候,他抬眸瞧我一眼,靠近我身边来,磁性而低沉的声音飘出来,“帮我~”

    我浑身一个颤栗,跟他对视了下,他眼神里多了些温柔、迷离…很快,我觉得被他下了蛊一般,情不自己接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先去把门关上,再走到他面前来,一下把打火机打燃,给他点着了烟,他很是放松的吞云吐雾起来。

    “上次给你的内衣,合不合身?”他抽了几口烟以后问道。

    “没穿。”我淡淡的回他,“明天我会还给你,感谢你的好意。”

    他神色暗下去,狠狠的吸了口烟,又喷出满口的烟雾来,“不喜欢就扔掉!”说完,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叫住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他嘴里的没抽完的半截烟头,放在地上用脚底踩灭,对他说,“你已经闻不到味道,还这么不要命的抽烟,以后永远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他听到这里,深刻的凝视了我,却很快又被乌云遮住,拉开门走了。

    我怅然的坐下来,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下面该做点什么,神不思蜀浑浑噩噩的。一天到晚被这些感情琐事缠身,实在没意思,荒废青春又没结果。

    过了会儿罗依进来时还打趣了一句,“许经理,我发现高总最近动不动就来我们这儿,弄得人性惶惶的,上班都不敢说话了,就怕他什么时候又来个突袭检查。”

    是啊,经罗依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高子谕现在找我,都不再电话短信通知,自己悄无声息就跑过来‘找麻烦’,还真是细思恐极……

    新年来的重点工作还是南屏晚钟,上年完成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好有些收尾的工作,尤其很多香精的检测比较烦人。平时,也需要跟那几个法国的调香师们频繁沟通。可能为了做好保密吧,他们的实验室都里管控的非常严格,除了高子谕指定的几位调香师,其他人都不可随意进出,搞的跟研究核武器似得,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这估计跟高子谕常年在国外有关,国外对在香水配方上面非常注重保护,以至于很多奢侈品牌的香水可以畅销几十年长盛不衰,让其他山寨的牌子再怎么抄也抄不到精髓。而且像调香这么精细的创造性极强的工作,只要调配出一款产品,其他人罩着配方依葫芦画瓢也不一定能做出一模一样的。

    当然,我平时需要和法国调香师对接,一般不得不进出实验室,有时瞟到他们写的南屏晚钟每一种成分的比例,都会有些心虚,感觉像是偷窥到天大的秘密一般。但问题是我这种小白,就是‘偷窥’完了也无济于事,就跟外行看电脑程序一样,单个的符号拎出来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一头雾水了,况且他们都用潦草的法文写的~

    **

    今天下班很晚,大概晚上8点才走到地下车库,下面寥寥落落的都没几辆车子,大家都走得差不多,里面还还有些阴森森的挺渗人。刚准备上车,突然耳旁有人在叫我,“真真!”是熟悉的男声,我转头一看,是纪均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一样的飘到了我身边。

    “有事吗?”经过几个月的煎熬和冷战,我对他的感觉远远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可能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你曾经深深的迷恋着那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你的心,你愿意无时无刻的关注他,所有关于他的细节,你都觉得特别,你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的名字,喜欢他的穿着打扮,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喜欢他发短信的常用语……就算他长得并不是大众公认的大帅哥,但是你心里最沉迷的那一种外貌。

    你为他飞蛾扑火,为他哀婉痴缠,看到一片美景会想着他也在这儿多好,看到一件衣服会想象着穿在他身上是什么样子,所有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都不觉得琐碎难熬,经常在心里就可以跟他过完这一生,很容易受伤又很容易原谅,每次跟他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总之,得到他的爱,跟他生活在一起,就是你最大的祈愿。

    可是如今,历经了这四五年的身心折磨,从他的表白到同居,再到现在,我忽然好像真的厌倦了,无力了,心里除了一点涟漪外,再也没有原来那种美好的怦然心跳,那种激动时候的波涛汹涌,那种动不动就想哭的颓废……都没有了。人都说得到了就没什么感觉了,我却从未得到过,激情也被磨完了。

    他走过来,几乎要贴到我身上来,还是那么温声温气,“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你还在生气?”

    看到永远这样理所当然的姿态,我挺想冷笑的。我半夜气了跑了,你任我自生自灭;事后的道歉和挽回,你走了遍形式后就不了了之;我回老家,你不提议跟我回去,甚至也不问我哪个航班,要不要送我;新年里,一个点头之交的人都知道给我发条祝福短信,你直接玩消失;回来后,也只是几条敷衍潦草的短信问候,就又是一片死寂。

    所以你现在来问我是不是还在生气?

    看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生什么气,我最近很忙的。”说完,我就要钻进我的车子的驾驶座。

    他抓住我的胳膊,恳切的说,“真真,你听我说几句。”

    我愣了下,大大方方的说,“行,要说什么你说吧。”

    “我知道你还在为年前那件事耿耿于怀,我承认当时话说得重了点,也是昏了头就口不择言了。主要当时,我哥病重,心情真的挺不好……”

    我冷声道,“这些话,你已经给我说过一遍了。”

    “所以你到底能理解我当时的做法吗?”

    “理不理解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见我这幅姿态,估计也是觉得很不爽,手习惯性的轻轻按在我肩上,继续解释到,“我这连着几个月都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你的情绪,可能也让你对我产生了很多误会。”

    我掀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你忙,你管那么多人挣那么多钱,怎么会不忙呢。不过你可能搞错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什么情绪,别想太多。太晚了,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