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功夫深处独心知【将修,暂勿订】

转身、不离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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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沙亭凝眸看着她,陡然却道:“阿皎,那么你可以先告诉我么?”你既然能够告诉别人的事情,何以,不能先说与我听?

    他接着添了句:“关于究竟是何人下手的这个事情。”

    伶舟皎将眸光迎上他,与他对视半晌,终究还是泄了气,想了想,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无妨,好歹还能叫他多小心着些,于是,她顿了顿,便道:“是伶舟琼,虽则我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她所为,但我却知晓,这*不离十就是她所为。”

    夙沙亭看着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像是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伶舟皎也就继续说道:“伶舟琼此人,远不止你前些日子片面所见的那般简单,于她,一定要格外小心。”

    她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偏于栗色的眸中,带着深暗沉晦的光芒。

    继而,她又说:“伶舟琼的巫蛊之术,我本并不知她现在修习到了何种地步,但此事却叫我明白,她对此一道,不说大成,也已然谙熟。”

    “这巫蛊之术,诡谲而难辨,可中过蛊术若能解除的人,之后就必不会再中同一人的蛊,经此一事,小心是该有,但只要解除了你身上的蛊,倒也不必特别谨慎。”伶舟皎想了想,还是添上了这么几句,意在要安夙沙亭的心。

    可夙沙亭听到这里,忽而出口的却是:“阿皎,你既如此忌惮,想来那伶舟琼的巫蛊之术应当也是极难解的,那么,凭什么就只是什么消息便可换来那些人的相助呢?而且。那么厉害的蛊术,竟真就这般拉来一些人就能解决掉?”

    伶舟皎的话,说一半又藏一半。

    反倒愈发叫夙沙亭觉着这其间漏洞百出。

    伶舟皎扯了扯嘴角,面上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她话到嘴边,又卡了一下,张了张嘴。闭上复又张开。道:“当然不是随便拉来的人,我不是都说过了么,能碰上他们实在已是巧合的幸事。”

    “这巫蛊之术。虽然在此世间已然少见,但每一条道,都必定会有其相应的传承者,这回我们也不过是运气好。方才能得与他们遇上。”她稍微停顿,“而伶舟琼。说实话,我并不知晓她是如何能得了这般传承的。”

    伶舟皎掌心处仿佛都有了些微的汗意。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大约夙沙亭再刨根问底下去,她就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了。

    以他的本事,她如何能在他面前将这么些话都给圆了去?

    而到此。

    令得伶舟皎颇有些意外的却是。夙沙亭听了这段话之后,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只是说:“阿皎。我不多问了,可是。你要清楚,有些事情不是该你一个人扛着的,你也没有必要非得将自己逼得那样紧。”

    他说着这话的语气,很是认真。

    他的眸中有着闪烁的亮光。

    伶舟皎却蓦地怔然起来,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以下是重复章节,之后将予以替换————————————————

    伶舟皎看着他,沉默了会儿,又轻笑了声,方才道:“那么多的问题,你是想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她的态度可算不上恭敬。

    而那人却也不恼,甚至于还一个眼神就止住了其他两人想要说些什么的心思,接着伶舟皎的话,他重复了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可真的清楚那邪蛊蛊王是个什么模样?”

    伶舟皎略微思索了下,还是比较果断地——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

    其他两人看向伶舟皎的目光顿时就是一变。

    那人却不徐不疾,只接着道:“那你为什么能肯定,有邪蛊蛊王存在呢?而且,你既对此都不了解,又怎能说你身侧有人中了邪蛊蛊王的所种之蛊呢?须知,这邪蛊蛊王可不是能够轻易得见的东西。”

    实际上,岂止是不轻易得见?

    自那些年之后,豢养邪蛊蛊王的法子就已经失传,而现下却陡然间传出这般关于邪蛊蛊王的消息...

    那人斯文的面上,浮现着若有所思。

    伶舟皎道:“你们要确认这件事情,很简单,你们不是已经答应帮忙了么?只要你们着手帮忙,我自会将中了那蛊术的人带到你们面前,到时候,他究竟是中的什么蛊,凭你们的本事,应该是足够分辨得出来的吧?”

    说完这一溜儿的话,伶舟皎却还没有停顿下来,她继续说着:“至于,我为什么会知晓这豢养邪蛊蛊王的人的消息,你们也不必多有探问,到时候,你们自会知晓。”

    她什么也不肯多去透露,却偏偏又要别人先来帮忙。

    听来这样不合算的交换。

    那人却并不多加考虑就应了下来,只道:“好。”

    这声好,应得伶舟皎都觉着有些意外。

    许是她意外的情绪在面上表露得太过明显,叫那人很清楚地分辨出来,只不待她问,就已是添上了一句:“我们自是相信你必不会拿着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一个人眼中的焦急担忧到了一定的程度,始终是骗不了人的。

    稍微顿了顿。

    那人又开口道:“既是要考虑的是那转移破解之法,我们还需安排一些东西,这一时半会儿之间,也不可能施行,你打算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伶舟皎问:“这事情需要筹备多久?”

    “也就是个三五来天。”那人答道。

    伶舟皎沉吟了下,方才道:“可以加紧一些么,三天如果能筹备好,那就三天可以么?”

    那人答:“也不是不行。只是...”他停了停,接着话音一转只是道:“好吧,那就三天。”

    事情算稍稍谈妥。

    伶舟皎这才有心思略微寒暄一下:“还不知几位该怎么称呼?”

    那人答:“我复姓多子,单名一个函字,至于称呼,尽可随意。”

    多子函又提了提在他身侧的两人:“这二位是我的随侍,一人唤福成。一人唤复盛。”

    旋即。伶舟皎也接了话,道:“我的话,单名一个皎字。称呼,你也尽可随意。”

    她不提她的姓氏。

    多子函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反倒转开了话题:“既如此,已然讲明。我们也不便在此多留,时间这般紧凑。我们合该要尽早去准备,就先告辞了,阿皎姑娘。”

    他们一行站起身来与伶舟皎微微示意,就往过走。

    竟真的是不打算多停留一小会儿。

    一副真是忙着去筹备的样子。

    伶舟皎当然也不会去阻拦。

    而刚刚那只是被伶舟皎带上了。但却并未上了栓的房门,竟似被人从外间轻轻一推,正好就从外间推开了来。

    夙沙亭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他逆光而站。当然在光线透入房间的一瞬之间叫人看不清楚他面上带着的是何种情绪。

    多子函几人往外要走的步子稍稍顿住。

    伶舟皎却往过上前了几步。

    气氛一时间,有种莫名的凝滞。

    伶舟皎暗自清了清嗓子。只作若无其事状,很平静地问夙沙亭:“你怎么过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么?

    夙沙亭回了她的话,道:“不过是出来一趟见着你门没给关严实,原想着搭个手把门拉紧来着,只却没控制好力度,竟又将它推开了去。”

    他说了这话,方才将目光移到一边的多子函几人身上,好像刚刚才看见他们一般,有些诧异地问道:“这几位是打哪儿来的?”怎的会在你的房间里?

    他打量了多子函几人几眼,方转回视线,落于伶舟皎的身上。

    本来因着陡然间撞上夙沙亭,再加之刚刚谈论那些事儿的时候,她并不能确定夙沙亭究竟在门外站了有多久,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如何就到了门外的。

    心中多少都有些虚。

    而他现在这样一问,伶舟皎竟一时语塞了起来,并未先回答出什么,只用手不自觉地就绞了绞自己的衣衫边儿上。

    就在伶舟皎沉默的时候。

    那多子函几人,竟自夙沙亭站在门侧开口之际,就已经将视线齐齐投落到他的身上,拧着眉,几人的目光都像是在打量探究着什么。

    许是他们的目光愈发表现得过于明显。

    伶舟皎都能看到夙沙亭不由得蹙起的眉宇,她只得尽量先转开了话题,道:“你来得也刚好,我正有事儿要与你说,且先进来吧,这光站在门口,也不好说话。”

    夙沙亭看她一眼,她眸中潋滟似带着涟漪,总在自己不自觉的时候,漾动着浅浅的波澜。

    他轻声应下:“哦。”

    伶舟皎这才又转向多子函几人,道:“你们几位想必也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至于商议好的事情,你们且记得便是。”

    多子函的目光在临离开之际,还在夙沙亭的身上打了个转儿,方才领着人,真的走了开去。

    他们都走了出去。

    夙沙亭这才进了屋子里来。

    随即,还不用伶舟皎有什么动作,他就已经转了身,先细细地将那门关好——至少这会儿是保证了从外间绝不会有人能不费多少力气就能够推开。

    “阿皎。”夙沙亭转过身来唤了一声。

    语气带着种相较于寻常,更莫名了些的温柔。

    伶舟皎先是微垂下了眼帘,像在思忖了下什么,接着,在他这般轻唤了一声之后,才落落地抬起了双眸,看向他,只先笑了笑,道:“怎么了?我们先坐下说?”

    她率先转了身往后坐了下去。

    心念翻转着,正在推算着下一步的对策——毕竟,鬼才真的相信夙沙亭刚刚那番恐怕连他自己都听不过去的说辞,什么见着门没关严实想要关严偏生又没控制好却将门推开了这样的话,他一定是在门外就发现了什么才进来的好么?!

    伶舟皎吃不准他听见了多少,还是现下在怀疑着甚么,她准备要先“按兵不动”。

    所以她坐了下来,就沉默下来。

    夙沙亭坐在了她的侧边,他看着她,同时也沉默了一瞬,接着,方才有些微迟疑地开口道:“阿皎,你是在同他们商议着什么?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路,你可真的清楚?”

    他是一如既往多少都要谨慎的性子,他确实也不是因着那样随口胡诌的缘由才推开了门的,不过是在门外,伶舟皎的声音有刻意地压低,他并未能听得清他们全部交谈的声音,可又好似有些听了明白。

    这才就此推了门。

    他说这话,也像是在担心着伶舟皎一样。

    夙沙亭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伶舟皎抬眼仔细看了下他面上的表情,可真的想要从他的面上看出些什么真正的情绪,那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仔细瞅了两眼,还是就顺着他的话,似就此话而言他表露出来的那样子的担忧,宽慰道:“总归不会是害人的来路。”

    夙沙亭仍蹙着眉,更抿了唇,精致秀丽的面上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就这般用着漆黑如沉墨的眸子盯着她。

    伶舟皎心知,他这是并不接受她这般简单的回答,她也知晓,他这样,就是不容得她这般随意便敷衍过去。

    她将这些事情来回地思忖了一下。

    心底打了个半真半假的腹稿,这才做着无可奈何的模样,先道:“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若知晓那么一星半点都定是要刨根问底。”

    她似模似样地轻叹了声,方继续道:“好吧,那我都告诉你,还不成么?”

    夙沙亭一手放置在桌上,蹙着的眉稍稍微松开了些,却仍抿着唇瓣,不说话,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一副静待下文、且有着十足耐心的架势。

    伶舟皎想了想,方才开了口,而一边说,也在一边想着如何将后边的话说得更能连接上,且并没有多少的破绽。

    她先是道:“这话还要从那天我们到了那村子上的时候说起...”

    她将奉大夫告诉他的话告知了部分与他。(未完待续)

    ps:【实在是事情太多,撑不下来更新,大约要到七月底才能正常恢复每日更新,抱歉,但我能保证的是,八月份会尽量能加更就加更,争取最多在九月初就能完结,主要是这篇文本身预期的篇章就比较多,即便文成绩不乐观,但我也不想草率地收尾,所以才会拖到现在忙得顾不上,实在是不好意思】